解二表哥現在的行為。我知道二表哥如今這般心裡很傷痛很絕望,但是同時的在這樣的逆境之中,不是應該更加激起強烈的鬥志嗎?”
“鬥志?一個再也無法站起來的男人,有什麼鬥志可言?”
鬥志,他心中有,他想要再站起來你,他想要出人頭地,他想要靠著自己的努力讓那些傷害白家的人都付出代價。他心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想望了,但是那些想望遭遇殘酷的現實的時候,瞬間支離破碎,什麼也沒有剩下。
“那麼,要是我能夠讓你再次站起來呢?”
白安沒有說話,該是不相信她這句話吧。
安言卻是不介意,繼續說著:“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你相信我,我三個月內讓你恢復如初。若是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相信你會後悔的。”
安言的話語不激動,語氣非常的平緩,就好像是在敘述著一個最平常的事實一般,沒有絲毫的音調起伏。
白安聽了,心中卻是翻起了驚天駭浪,他的手指在被下輕輕的顫動著,整個身子都在這一刻緊緊的繃著。眼睛也是在這一刻對視上了安言那雙寧靜的眼眸,平日不苟言笑,嚴肅過分的眼睛,此刻卻是滿是激動和緊張。
“真的嗎?”
白安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般這麼正視這個表妹,曾經最令他不滿的表妹,此刻卻是帶給了他活著的全部希望。這樣的轉變,並沒有讓他心裡產生負擔,有的只是滿滿的希望。
“自然。”
看著白安那充滿信任和激動的眼神,安言覺得心裡一軟,面色頓時柔和下來,綻放了一個溫暖的笑容,語氣也是自然明快了許多。
“我信。”
白安也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卻是包含了太多難以盡訴的感情和情緒。
“兩個月,兩個月後我讓你恢復如初。”
安言所說的這兩個月時間是經過充分的考慮後的,她看著白安的眼中一片真誠和認真。
這不僅是她復出後的第一個病人,更是她的親人。
白家人於她而言,雖然不是血脈親人,但是那份付出和感情已然是和血脈親人無異了。
白安沒有說話,任何感激的話語都顯得多餘,只是他眼中卻是盛滿了複雜的感激之情,縈繞其上,濃而不化。
安言此時一邊對著白安交代一些事情,一邊慢慢起身。
“你也不用多想,好好的休息一番,明天早上我再過來給你診脈。”
安言說完就走出了白安的房間,舅母王氏立刻跟著出來了。
“錦繡……”
王氏看著安言恬淡的面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是說不出口的樣子。
安言停下腳步,寧靜的眼眸中沒有絲毫不耐,只是站著靜靜的等著舅母的話語。
王氏原本有些不好開口,此刻看著安言那寧靜得像是湖泊一般的眼眸,頓時彷彿受了感染一般,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白家如今這般情況,而白安的病情想必需要很多名貴的藥材。這……我這個做母親的……我也不想讓你為難的……只是……”
王氏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王氏的話語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但是安言卻是可以從中感受到一份純純的愛子之心。
安言伸出手去拉著王氏的手,將她的手緊緊的握著,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就連眼睛此刻都是微微彎著,含著淡淡的笑意的。
“舅母,你不用擔心。二表哥的病確實隨要一些名貴的藥材,但是那些藥材山上就有。到時候讓大表哥陪著我上山去採摘就好了,而其它的一些普通的藥材的話,我們可以採摘一些藥材來和村裡的大夫換。所以,二表哥的藥材問題,舅母你不用擔心的,我心中自有打算。”
王氏有些愣神的看著安言,只覺得眼前的女子在說話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自信的風華來,讓人忍不住就是願意相信。
王氏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就用空著的那隻手,以袖掩面,一邊哽咽說道:“晚上風大,沙子迷了眼睛了。晚了,錦繡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話,王氏輕輕的抽出手,掩著面容就快速離開了。
安言依然停留在原地,任由夜色灑落滿身。即使此刻夜深,月色漸涼,但是安言卻是覺得內心火熱。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突然破繭而出的蝴蝶一般,突然看到這個精彩紛呈的世界,滿心歡喜和感激。
而她此刻,走出了心中多年的陰霾,看到了周圍人的誠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