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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想要洗碗來著,只是卻是被柳氏給搶著幹了。安言看著柳氏堅持,就留在堂屋中和大家一起等候白平回來了。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堂屋之中的氣氛也變得越發的寂靜無聲了。此刻大家的眼中和臉上皆是佈滿了焦慮和不安。安言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蘇三的身上。

蘇三此時卻是倚在堂屋中的樑柱上,浸染在微弱油燈下的眉眼,越發顯得線條剛毅。似乎在這樣模糊的光線之下,那張過分嚴肅古板的面容,也是悄然的柔和下來。此時,他微微斂著眼眸,勾勒出一副孤寂清絕的弧線出來。安言的眸光輕輕的閃了閃,她知道這個娶了聲名狼藉的唐錦繡的男子背後定然是有著不可言說的故事的。

在她微微有些失神的時候,一直開著的大門外卻是傳來了響動。

那是手板車的木輪子摩擦地面而產生的聲音,聽在眾人耳中,卻是猶如仙樂一般。白起還好,雖然面上有些急切,但還是端坐在堂屋之中。蘇三則是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眉目都未動絲毫,依然安然自若。安言也是安靜的呆在原地,她知道白平一定會第一時間進來告訴舅舅具體情況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必定是這樣的結果,但一個個還是急切的走出了堂屋,疾步走到了大門。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但是很快的一個急切的腳步聲卻是在快速的接近著。

“砰!”

突然,一個巨大的響聲響起,大家循著聲音看去,就看到白平已經跪倒在了地上。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大家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已然知道這次去取回白家的竹葉青酒定然不是很順利了。

“父親,孩兒有負大家所託。”

010 賣衣

“父親,孩兒有負大家所託。” 白平面色帶著一種隱隱的憤怒,眸中滿是自責。

白起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閉了閉眼睛,說道:“說吧。”

話語之中,隱隱的有了一些無力的感覺。

白平抬眼看著父親異常疲憊的身影,喉頭哽咽了一下,然後說道:“孩兒找到清風樓的掌櫃吳文,讓他歸還我們的竹葉青酒。那吳文初時很是不悅,狠狠的怒斥了孩兒一番。孩兒一直謹記父親的話語,所以自是半步不讓,讓吳文要交還我們的酒水。而吳文最後卻是突然轉變態度,答應將竹葉青轉還。只是,當孩兒看到還回來的竹葉青的時候,卻是有一多半已經被打碎了。原本送去的時候,是整整五十壇,而如今只剩下二十三壇了。”

白平說完話,就低下了頭去。這中間差的二十七罈,皆是白家諸人的心血。這些竹葉青每一罈都是白家人一個月的血汗凝聚而成,而如今卻是被如此糟蹋,當真是個個心中不捨惋惜。

“好了,大家都去睡吧,一切明天再議。”

白平話語落下,白起深深的呼吸了一番之後,卻是無比平靜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話落,他就起身,步履有些蹣跚的走出了堂屋。

安言看著白起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就湧上了一股悲涼。

而其餘眾人,則是相顧無言,最終都默默離去了。

當堂屋之中只剩下安言和蘇三兩人之時,安言不經意側頭看向一邊的蘇三,卻是發現他也正好看著自己。

她心中一動,問道:“你可有辦法幫助白家度過這個難關?”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初來乍到,她心中猶自彷徨,所以對於解決白家目前的困境尚且有些拿不準。而對於蘇三,她心中始終覺得他很是不簡單。尤其是蘇三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清傲的氣質,絕對不是普通的農家所能夠培養的。

蘇三的眼眸彷彿墨玉一般,漆黑如墨,瑩潤如玉,在夜色之下,散發著灼灼的光華。那對著安言的側臉,仿若鬼斧雕成,堅硬如山石,卻又帶著一種難言的成熟魅力,讓安言的眼眸也是忍不住輕輕一閃。這個男子,要是一身錦緞的話,當是一個功勳世家的公子。

蘇三看著安言的眼眸,色澤淡淡,面上的神色依然淡漠疏離。原本靠在樑柱上的身子,慢慢的直了起來,然後不發一語的就出了堂屋。

看著身姿挺拔,步履從容瀟灑的蘇三,安言一向淡然溫和的面容輕輕的抽了抽。

這人,真是不近人情!安言心中難得如此憤憤的想著,一雙素雅的眼眸閃過淡淡的惱色。

一夜無話,次日天際微微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安言就醒了。她是和孃親白氏一個房間,她醒來之後卻是並未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窗戶邊上。透過開著的窗戶,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