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假設玄武就是母星的那些真正稱得上‘千歲’的龜之始祖。”龍頡將小蛋蛋從大蛋蛋中取了出來放在腳邊，在戴閣梓疑惑的注視之下，繼續說道：“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龍生九子的第六子贔屓是龜鱉的始祖，反正它們都是百佑之地上古時代治水期間所出現的神獸，估計就是被禁咒困在了母星的神族的後裔在人類口耳相傳過程當中變了樣。人們口中常說的烏龜王八這些龜鱉目動物的起源直至星航元年在科學界都仍是未明確的，直到深海的蓬萊遺蹟曝光。我記得甘道夫甚至還對玄武、贔屓等百佑神獸進行了充滿調侃的猜想，說它們是因為嗜睡而睡過了頭，這才沒有隨戰敗的神族一同撤離神族王城。”

戴閣梓聽了關於“睡過頭”的說法，也是忍俊不禁，笑道：“是啊，烏龜確實是有嗜睡的習性，一年要睡上10個月左右，既要冬眠又要夏眠，新陳代謝更為緩慢，能量消耗極少。另外，龜的長壽與它的呼吸方式也有關係。龜因沒有肋間肌，所以呼吸時，必須用口腔下方一上一下地運動，才能將空氣吸入口腔，並壓送至肺部。還由於它在呼吸時，頭、足一伸一縮，肺也就一張一吸，這種特殊的呼吸動作，也是龜得以長壽的原因。打坐冥想的龜息功法也都是以此為基礎模擬出來的，很多頂級的刺客更是深諳其道。”

龍頡附和了一句：“是啊，比如說金氏句驪的所謂大元帥金白，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獨行大盜‘夜來香’。”

“金白是大盜‘夜來香’.......你身上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啊......”戴閣梓瞠目結舌，喃喃道：“我說，頡哥，你的前半生也過得太過於精彩了吧！”

龍頡翻了一個出天際的白眼，衝著戴閣梓比劃了一根最長的手指。

“兩千餘年之前，百佑人某一朝的太祖，曾經斬白蛇起義，又以‘天子之氣’聞名，從者雲集，終創下不世基業。”龍頡又說道：“由此可見，當時人們對於蛇化龍之說是深信不疑的。關於這個，甘道夫的看法則是認為蛇是未修煉出獸核之狀態，而龍則是相當於是初醒了，可以進一步修煉出鱗、角、爪、翼，力求完美其生物魔紋。”

龍頡撓撓頭，臉上現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來，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百佑人的圖騰文化，據說是從最早期的氏族部落時代相互兼併戰爭的漫長過程之中衍生出來的，獲勝一方將對方圖騰的一部分併入自己的圖騰之中，便於部族之間相互融合，以至於後來很多圖騰都是四不像。甘道夫相信，最早期其實並沒有玄武這種神獸的。你知道麼？海龜交尾的時間長達3、4個小時，蛇與蛇之間的交尾通常也是以數小時為單位來計算的......”

戴閣梓聽到龍頡前言不搭後語，眨巴眨巴眼睛，正想發問，龍頡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以下是甘道夫一家之言。他認為當時先民所見到的第一隻龜蛇相交的玄武，其實是兩隻被神族遺棄在人類母星的神獸為了繁衍後代，正在......交尾，只是時間‘長’了一點而已。玄武，其實是一個‘混血兒’。甚至包括很多在《山海經》當中的千奇百怪的物種，很有可能也都是這麼來的。”

戴閣梓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現在對你的爺爺：甘道夫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至於什麼物種之間的隔離機制，對於神獸應該是無解的，不能以常理度之。對於母星物種如恆河沙數一般的多樣性，我個人是比較接受混血、雜交之說的假設。”龍頡訕笑了兩聲，又說了下去：“在母星，無論是蛇、龜，基本不都不怎麼去管孵化的後續的，產完卵就靠天生地養。我猜想，這應該是跟它們各自的始祖之習性有關，或許玄武的蛋蛋也是如此，也是不需要專門去孵化的？”

“我在奎人的戰神殿，見過一隻沉睡當中的玄武。唔，不是我們去奎盟樹圖騰空港的那一次，是更早之前，也是那一次我才得到這一顆玄武小蛋蛋。”龍頡拾起小蛋蛋，貼在耳邊，繼續說道：“為什麼我相信這是一顆玄武蛋蛋？那是因為玄武的呼吸當中有一種很特殊的節奏、頻率。玄武的呼吸，並不是一呼一吸，聽起來完全像是隨機的。嗯，就像現在這樣。”

說到這裡，龍頡將小蛋蛋遞給戴閣梓，示意他也聽一聽那呼吸之間的節奏。

“是的，一種很奇特的節奏頻率。呼吸之間的間隔很悠長。”戴閣梓屏氣凝神、側耳傾聽了一會兒，點點頭，將小蛋蛋又遞迴給了龍頡。

“剛才，小蛋蛋的呼吸卻很急促，有些像是人在夢魘之中那一種惶恐不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