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長期陷入戰亂的地區都是差不多的,民不聊生、貧窮疾病、暴力橫行、槍支氾濫、以及......弱肉強食。
目睹吉老大與黑無常、獒犬從派德蒙能量礦區的通道之中安然步出,身後還有一隻號稱“燈塔”的異獸送行,跟著還有一個奎人帶刀赤足東奔西走於兩地之間終於接到了人......阮福生便知道這幾個人都自己絕對惹不起的大人物。
那個自稱是傭兵團團長的吉老大,向阮福生打聽一個小地方,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那個奎人赤足見到村莊裡的村民生活貧苦,對於所捕殺的異獸又是處理不當,便親自下手示範。從他對那拖回村莊裡的百餘隻各式異獸庖丁解牛一般的熟練程度,不難看出這位赤足所經歷的獸潮次數必定不少。
阮福生知道這或許是自己的機會來了,即便不能借刀殺人,至少也可以狐假虎威一把,好渡過眼前的難關。
只是,沒想到,山不來就我,我就山,那一道“難關”提前到來。
阮福生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堆起諂媚的笑意來,膝行幾步,來到一身戎裝的那個軍人腳邊,仰著頭,懇求道:“猜察將軍,再寬限個三兩天吧!這一次獸潮的收穫成色不錯,如果我們自行處理加工的話能賣一個好價錢!我願意把所得的八成奉獻給猜察將軍!”
那猜察將軍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大黃牙來,看了看不遠處那十數部改裝機甲,戲謔道:“整天跟我哭窮,什麼時候攢下了這麼多的機甲了?不是那個奎人跟你拍胸口保證絕對物有所值,你恐怕是不會將家底顯露出來的吧?”
彎下腰去,猜察將軍伸手在阮福生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拍著,隨手指了指那些改裝機甲,冷冷道:“八成就八成吧!我也不跟你討價還價了,不過我要那些機甲做添頭!”
阮福生手下那些武裝人員與機甲師聽到這裡禁不住紛紛發出聒噪聲來,發達不滿情緒。
只是,在猜察將軍背後那數十部改裝機甲由靜默狀態紛紛啟用轉啟,威脅之意也是十分明顯了。站在猜察將軍背後的那些裝備精良計程車兵更是簡單直接的或拉槍栓,或開保險,槍口非常不友好的抬了起來。其中還有幾支非常高階的電磁步槍,充能燈也轉紅了。
“等等!你要他們的機甲,我不管。我這一臺,得留下!”一個長相帥氣陽光的年輕人抱著肩,靠在自己那一臺改裝機甲邊上,擰開自己的不鏽鋼扁酒壺,灌了一小口,嘖嘖有聲。身上穿著的倒是傭兵慣常所穿的中長款的皮衣外套,胸口別了一枚普普通通的小馬駒狀的傭兵團徽章。
“不好意思,怠慢貴客了。對了,你剛才說你是什麼小馬哥傭兵團的機甲師?”猜察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從木架臺子之上走了下來,揮手退下了兩個原本準備護衛左右的衛兵,來到了年輕人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機甲師總有級別吧?不知道你是什麼等級的機甲師,怎麼沒看到你戴著機甲師的徽章啊?”
年輕人毫不掩飾的拿手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氣,退了一步,從內袋裡面摸了半天才摸出來一枚六邊形的徽章草草的在猜察立將軍面前揚了一下。
“教導級機甲師!”有識貨的人自然認了出來。
“教導級機甲師算是比較兩極分化的。其中一個分支是繡孃的礦工機甲師執業證,高品質的派德蒙能量礦石區只有教導級機甲師才能下礦。”
“另一個分支就難很多了.......幾乎要精通機甲師的所有技能,考核的時候分為一個主技能和一個副技能。只是不知道這一位的教導級是哪一種了。”
猜察將軍四下看了一眼,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我猜察這一輩子可都沒有機會見識過教導級機甲的水平,這位小兄弟給大家露一手吧?”
年輕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猜察將軍,問了一句:“你真的想看?你應該知道的,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惹麻煩。”
猜察將軍似乎把年輕人的這一番話解讀成了變相的“求饒”,便陰沉著臉說道:“請吧!”
“給你,你需要這個。”年輕拋了一個白色的小塑膠瓶給猜察將軍。
猜察將軍一把接住,低頭看向那一個白色小塑膠瓶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彷彿被捲入到了《野蜂飛舞》交響樂演奏的高潮部分,雙耳邊上盡是“嗡嗡嗡嗡”的聲響。這種聲音他並不陌生,他手下衛隊當中的配有電磁步槍,嗡嗡聲音是電磁槍軌道充能、擊發時所伴有的正常聲音。只是,似乎從來不曾聽到如此密集的響聲!
這時,年輕人非常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