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佑人有一種方言叫做‘托兒’,最初指的是商店或是路邊攤兒僱上一個或幾個人,假裝成顧客,作出種種姿態,引誘真正的顧客購買其產品。賣的是什麼東西,就叫什麼托兒,如賣布的疆布托兒’,賣鞋的疆鞋托兒’。此後百佑人各行各業都出現了形形色色的‘托兒’一族,看病時會遇上‘醫托兒’,求學贏學托兒’,坐車贏車托兒’,上酒吧贏吧托兒’,就連吃飯都會遇上‘飯托兒’。”“代表”似笑非笑的看著龍頡,問道:“只是,不知道龍頡學員有沒有發現在這一次的人質事件當中也有一個‘托兒’?”
龍頡此時才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一位“代表”,黃面板黑髮,五官深邃立體,眼珠淡藍色,看來是一個混血兒。
“什麼意思?我不太懂。”龍頡蹙眉問道。
“先是一名日出之國的外交參贊,鷹之國莫洽隊員一名,然後是一名大寒領的議員,空港工作人員,你,再然後又是一名鷹之國莫洽隊員......”“代表”扳著手指數了一遍,道:“六個人質當中死了五個,而且基本上都算是......‘死有餘辜’。”
“代表”稍頓了頓,看了龍頡一眼,後者回應了一個靜待下文的手勢。
“日出之國的外交參贊、大寒領的議員,被指責參與了針對方聖音精神領袖阿里綁架案件。那一個逃跑的鷹之國莫洽隊員殺害了兩名方聖音的無辜信徒。至於另一名鷹之國莫洽隊員和聯合空港的工作人員則是死於非命。就連龍頡你也是在那一位喜怒無常的‘星月彎刀’手指之下僥倖答對了他學會的第一個百佑人成語:‘亡羊補牢’而躲過一劫。那幾具屍體後來都被丟棄到了大堂外面堆在一起,相信諸葛理事也不會多耗費零元對屍體進行傳送。”
“我這裡呢,有一個不太成熟的猜想,我看你條理清晰,分析透徹,也幫我分析一下吧。”
“那一位為首的星月彎刀曾放言要查人祖宗十八代是沒有問題的。而聯合空港的魔紋陣前後耗時近百年時間,想必有心人總是可以知道聯合空港的魔紋陣具體用途的。除了籠罩整個街區的那種結界,應該還有傳送的用途。或許是神族特意挑選了這麼一處極為......唔,空曠的星域來安置一號星和一號星際門,那麼聯合空港附近也只有一號星遺蹟這個傳送目的地了。總不能將人傳送到虛空之中吧?”
“所謂傳送,是建立在零元座標體系點之間的,每一次傳送都是需要消耗零元作為代價的,所消耗的自然是魔紋陣官的零元體系。而我們也知道,但凡是進入遺蹟的傭兵團,型的傭兵團成員在十人以下,中型傭兵團是十到二十人,而大型傭兵團進入人數是不能超過三十饒。可以推想,對於遺蹟零元體系來,單次傳送人數甚至等級方面也是有限制的,這應該是遺蹟之中的一種規則,比如是要計算進入遺蹟之中的人所創造的......唔,我不知道用‘功效’一詞能否準確表達我的意思。遺蹟,或魔紋塔都是要消耗能量的,壓制規則就是為了透過闖關破陣的核力者的魔紋能量對遺蹟、魔紋塔的消耗進行補充。呵!龍頡學員這種情況應該算是利用了規則的BUG,對自身進行了補強。”
“不過,我有一個的問題。”“代表”話鋒一轉,道:“那一位為首的星月彎刀那一個空港的工作人員是空港魔紋陣的官,因為超頻操控魔紋陣運轉反而是將自己陷入死地。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關於魔紋理論不是什麼瞭解,但是換作是我的話,是絕不地將魔紋陣設計成這樣,將攻擊聯合空港的人與魔紋陣的官放在一起,困在同一個結界之內?不可能吧?!”
“如果我們將紛繁複雜的表面現象過賣,其實是可以看出來,除了逃跑未遂的那一個鷹之國莫洽隊員,其他的饒死,全都是由那一位為首的星月彎刀所定義的,並由他行刑。”
“代表”伸出左手食指輕晃了晃,道:“這原本應該是衣無縫的計劃,我相信方聖音此次參與到襲擊聯合空港行動當中的人絕不止我們所看到的那幾個戴著面目全非的人。如果那幾個死者當中混雜有方聖音的星月彎刀呢?”
“你的這個猜想,是相當的膽大啊!”龍頡神情複雜的看著“代表”,然後攤手道:“可是現在是死無對證了。我們被困在這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
“代表”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我的這個猜想,就是基於‘死無對證’這一點之上的。因為,我才是那一個日出之國的外交參贊。是我和大寒領的議員提供了星輪、人脈、關係網,將阿里從南盟一路接到聯合空港的。星月彎刀最先處決掉的那個‘參贊’是我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