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星際大航海時代算是見過了世面，除了最初在奎盟碰了釘子，鎩羽而歸之外，對其他星體上的土著基本上都是碾壓式的征服。尤其是在繼承了神族的大部分遺產之後，人類世界主流的觀點甚至是自覺已經與神族比肩了。更加有好事者以征服者姿態在星體上樹碑立傳以彰顯人類的文治武功。

凡人距離核力者的世界過於遙遠，兩個群體彷彿是兩類人；獸潮則算是核力者的修煉、磨刀石，獸寵也不是常人可以擁有的；至於惡魔？感覺那是另一個星球的生物，最多就是兇殘強悍一些而已，山不來就我，我就山，打過去就是了。

“如果那個邪惡之地就在你家，你的家人就是惡魔......”張揚哂笑道：“你們還會這麼理直氣壯麼？”

甲乙丙丁紛紛轉頭看了過來，都是滿臉的疑惑不解。

張揚吐出了一大團煙霧來，正好將他的臉朦朧了起來，甚至連聲音也莫名的帶著一絲縹緲。

“讓我們來假設這一次聯合空港的恐怖襲擊事件與我們從官方渠道所看到、所瞭解到的並不完全一致，讓我們腹黑一點來進行胡思亂想。”

“十字教的教皇的神諭早不來遲不來，正好挑著了四年一屆的莫洽聯賽開賽前，在聯合空港，向全世界展示一個真正的惡魔，並要對其進行淨化。這時，如果有其他惡魔來劫人併成功從圍捕當中逃脫。然後，在另一邊，有人發動鄰二波的恐怖襲擊，挾持了大量的人質要求進行交換。只要交換的名單之上有方聖音的高層，甚至是方聖音的精神領袖阿里.....是不是就可以理解為這些恐怖分子是來自於方聖音？”

“人類共同的首都，首善之城，必然會發動全城搜捕。而當所有人發現救走惡魔的人竟然與要換回阿里的人是同夥的時候......類似於A=B，B=C，可得A=C。這時，這一齣戲才算是拉開了帷幕，才算是好戲上演了。”

士兵甲喃喃道：“方聖音的人救下了惡魔......方聖音的人發動恐怖襲擊為了用人質換回自己的精神領袖.......所以方聖音的人，是惡魔......”

士兵丙提出了異議：“可是，僅僅是憑著面目全非就能認定兩起恐怖襲擊事件是同一夥人所為麼？而且，在彌撒之上動手的兩個面目全非，現在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確認他們的身份啊！”

士兵乙苦笑道：“除非在彌撒上動手的人並不是原計劃的那些人。而且，只要方聖音的人在聯合空港發動恐怖襲擊，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可是，為什麼方聖音的人會發起這種飛蛾投火式的自殺襲擊？就算他們這次同樣是鎖定了襲擊目標為鷹之國，但那是在聯合空港啊！”

張揚叼著雪茄，噴出了幾個花式的菸圈來，戲謔道：“可能是因為阿里身上帶著一件對於方聖音無比重要的東西。”

幾個維和士兵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蘭經》？”

張揚嘿嘿一笑，又道：“我可沒什麼，是你們瞎猜的。”

士兵乙有臉上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慄，道：“在針對鷹之國的第二件恐怖襲擊事件當中，已經造成了多名鷹之國莫洽隊員以及聯合空港工作人員、平民的死亡，已經核實的死亡名單當中甚至包括了一名日出之國的外交參贊軍官和大寒自治領的一名議員......鷹之國已經可以依據人類最高議會的《反恐白皮書》相關條例發起打擊極端恐怖組織的多國聯合軍事行動了！”

士兵甲顯然也是想通了此間關鍵，道：“方聖音信徒如果認定精神領袖被拘禁，聖經被褻瀆，必然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多國聯合軍事力量進入中央星域，甚至都不需要進攻方聖音的本土，都將會被視為對方聖音勢力的......武裝入侵！”

士兵丙倒是不覺得事情有那麼悲觀，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鷹之國的霸權主義作祟，一到晚到處煽風點火，藉機介入局勢，扶植親近鷹之國的勢力上臺，從而加重自己在地區的話語權。而鷹之國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惡行，旱已被各國各領所深惡痛絕。真到了那個時候，願意跟著鷹之國真趟這渾水的未必有多少。而且，要想進入方聖音本土，先得經過百佑饒第七行政區。百佑缺年好不容易才在南盟‘獨立’了一個第七行政區出來，保住了發起數次恐怖襲擊的方聖音，這才使得方聖音沒有被鷹之國的大軍掃滅。今時今日，想必也是不會放棄的......對吧？”

最後一個“對吧”，所問的物件自然是在場唯一一個百佑人：張揚張隊了。

張揚不置可否，道：“現在這些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