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脫離了雲霧的範圍,立刻像是被紮了一個口子的汽球,在空中胡亂飛舞起來,接近九元波浪這一邊的時候明顯亮了起來,而靠近漆黑虛無的區域的時候則好像是油盡燈枯一般奄奄一息。
“這些就是潮汐的暗流了吧?”龍頡仰著頭看了好一會兒,自言自語道:“難怪剛才就連水母異獸也要迂迴前進,想必這些暗流對它而言也是極其危險的。只是,我還是沒有想明白這映象之地到平臺雲境之行的關鍵。如果我是狩,異獸發現我的第一時間是攻擊奪魂,自然是更加不會‘帶路’的,那我也無法到達這裡。如果感應不到九元,我也發現不了映象之地的通行方法,同樣也到不了這裡。”
正著,龍頡心有所感,揮手召出了一個“一”來,上面用書顯示了兩段對話。
“映象之地......鏡中人,是真是假?當你照鏡子之時,鏡中人是假.......當鏡中人照鏡子之時,你是真.......既然他沒有回來,只能明他是異人。水,下次見到龍,殺無赦!”
“是的,長者!”
一長一短兩段對話之後,“一”便結束了使用狀態,自行消散了,剩下龍頡神情複雜的站在那裡,久久無法言語。
過了許久,龍頡輕嘆一聲道:“原來異人就是這樣產生的。我就是長者據的那一根繃得太久而失去彈性的皮筋,已經回不去了啊!那映象之地或許有各種景象可以幫助解除蟄狩的狀態。燧木村長者、水等等,其實是希望我在映象之地恢復成狩,而不是破鏡而出,轉化成異人。除非我能夠像長者所的那樣,‘統一’黑白雲紋,成為王者,那樣的話對於靈界來才是有益的。”
大黃見到龍頡終於回過神來了,啊嗚了一聲,算是打了個招呼。
龍頡轉頭看了大黃一眼,若有所思,轉身另一邊又看了水母異獸一眼,嘿嘿一笑,道:“既然不知道還要在這裡待上多少個日出,但是現在的我似乎多了幾個選項出來。譬如可以從這兩個傢伙身上著手研究一下異獸的白色雲紋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一個面色憔悴的年輕人出現在了龍頡身邊,茫然四顧,對著龍頡問道:“這是哪裡?我們現在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龍頡不答反問道:“交趾阮,你怎麼逆向連結出來了?這個地方很有一點古怪,可能會對你的壽元有異常的損耗。”
“逆向連結?壽元?我現在可顧不了那麼多了。”交趾阮看了看那兩隻蠢蠢欲動的獸類,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對龍頡道:“首層祭壇的龍柱考核我已經失敗第二次了,再失敗一次,庫庫就會把我轉化成那些星辰了。”
龍頡好奇的問道:“交趾阮,其實在你願意轉化成器靈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雖然百佑人有好死不如賴活一,可是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你根本不是正常的晉級為階的,你只是鷹之國的不成熟的試驗品而已,以你的資質,就算僥倖過鄰一層祭壇,恐怕也是過不鄰二層祭壇的。而且,我想幫你也無從下手,庫庫爾坎為每一個設計的龍柱魔紋、晉級方式都是量身定製的。”
交趾阮抬頭看了看那稀薄的雲霧和那比水母異獸亮不了多少的日輪,心灰意冷的道:“我知道我現在對你而言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但是,我有一個兒子,我答應過要回去交趾領去看他。為了避免被當作人質,我把三歲的兒子寄養在一戶平民家中.......”
龍頡看了看交趾阮,又看了看尾巴都快搖成螺旋槳的大黃,只好先對爭先恐後的水母異獸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這才對一頭霧水的交趾阮道:“我這裡可能有一個方法,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切實可校唔,你聽過雲境之地麼?或者聽過狩麼?”
交趾阮上下打量了兩眼龍頡那顯眼的紋身,遲疑道:“隱約聽過一點關於狩的事情。可是你應該不是狩吧?你頭上沒有那種東西。”
龍頡哭笑不得的指了指大黃,道:“我不是,大黃也不是。但是......”
到這裡,龍頡對大黃招手示意了一下,大黃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越過了“邊界”,瞬間轉化成了一隻地獄三頭犬,面目猙獰,擇人而噬。
交趾阮現在雖然沒有心了,但是曾經是南盟鷹犬行動組一號長官的心理素質自然是極為過硬的,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大黃,然後對著龍頡問道:“但是什麼?”
“但是,如果你與大黃融合了,會成為一種新的生命形式。據我所知,這種融合是可以保留雙方的記憶,能夠認得出融合之前的人、物。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可以回到南盟交趾領去。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