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的,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龍頡大包大攬說道。
“可是前輩最上一次到達煉獄的米諾斯迷宮,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這當中,會不會存在什麼變數了呢?”伊登很含蓄的提醒了一句。
“哦!開打了!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分出一個勝負來?”龍頡搓了搓手,顯然是選擇性失聰了,興奮道:“趕緊下注,買定離手!伊登,你買哪一方取勝?”
伊登搖頭苦笑,畢竟還是有求於人,便湊了個熱鬧,說道:“我看好‘我的眼’......至少‘我的眼’取勝的話,我們還有退路可走。”
“到了這裡還想什麼退路?當然是一路向前啦!”龍頡顯嫌不耐的揮手道:“既然你買了‘我的眼’取勝,那我就選諦聽。小賭怡情,你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東沒有?”
伊登躬身行禮,說道:“前輩想必是能夠理解的,伊登以一介家族當中排不上號的供奉能夠湊齊這些材料,此次確實是傾家蕩產而來,而且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至於小賭之彩頭,便請前輩定奪吧,伊登絕無半句怨言!”
龍頡隨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便目不轉睛的看起戲來,伊登抬起頭來不動聲色的瞥了龍頡一眼,也將注意力轉到兩頭魔獸之間的打鬥之上。
說打鬥,可能不太準確,有點過於美化這場鬥獸了。
“我的眼”更像是“吃豆人”遊戲之中的那個嘴巴一張一合吞吃迷宮路徑上小黃豆的“paku-paku”,兩扇蚌殼一張一合恨不得馬上就將那一頭諦聽給咬住生吞了進去。雖然能夠平空移動,速度卻明顯比諦聽慢了好幾拍。
諦聽在空中閃展騰挪,如履平地,猶如戲耍。跳開兩步,驟然前撲,用獨角,或獅尾,又或麒麟足,將“我的眼”呼的一聲或撞或抽拍到板條石地面以及石門之上,然後發出鐵錘敲擊花崗岩的聲聲巨響,樂此不疲。恐怕也只有這種發出砰砰巨響的時候,才能提醒兩位觀眾,這是一場魔獸之鬥,至少在力量和抗擊打方面達標了。
龍頡看著看著,還很貼心的為伊登作了講解:“石門、板條石都是取自於奎人獻祭的神廟基石,那可是能夠抗得住戰列艦魔紋主炮轟擊的好東西!你看看腳邊這些細碎的裂縫、劃痕,這些還是它們兩個上一次弄出來的痕跡。”
剛開始的時候可能多多少少還有一點新鮮感,看了久了,就像是在看迴圈播放一般,就連龍頡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哂笑道:“倒是多少看出一點鬥牛士鬥牛的感覺來了。”
“前輩覺得這一次,這兩位,能分出個勝負來麼?”伊登的耐性幾乎耗完了,低聲問一句:“上一次的情形,是不是和這一次十分的相似呢?那,最後是如何結束的?”
“這兩個傢伙,還真打出火來了!”龍頡對伊登作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抬腳就往場中走去。
伊登轉頭看去,發現“我的眼”與諦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三維版的“打地鼠”遊戲,一個在板條石地面,一個在空中,相對峙著。
諦聽的角、背脊、腹部、獅尾、麒麟足等多處都有絢麗多彩的奧妙魔紋時隱時現,眾所周知,這也是進化出獸核的獸類準備進入亞超頻鎧化的先兆之一。對於所有獸核獸類而言,這種二級變身的增幅狀態,也統稱為“狂化”。
“我的眼”倒是隻恢復成了之前“拋媚眼”的狀態,極其堅硬的鱷魚皮狀的凹凸紋路之中,五顏六色的電弧,霓虹燈一般閃爍變化著。只看諦聽如臨大敵的姿態,便也可以知道“我的眼”並不是在歡慶節假日的燈光節表演。
“好了!”龍頡舉著手進入場中,儼然一位公允的裁判,停在了“我的眼”和諦聽之間。
接下來,便好像是表演默劇一般,就只見龍頡手舞足蹈的習慣性的用著自己的身體語言,偶爾還有捶胸頓足的慷慨激昂;而喉結處的生物魔紋以近似摩斯電碼一樣的節奏,一左一右的忽閃著。
“看樣子是在說著一些類似‘睦鄰友好’、‘和平共處’之類的勸解之詞。”伊登自言自語道:“只是不知道上一次是不是也這樣喊了停。”
沒過多久,龍頡的勸解似乎奏效了。“我的眼”浮了起來,哧溜一下擠進了右側水幕當中,兩片蚌殼一開一合的,遊走了。
伊登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卻有點期待,混雜著一點緊張。
諦聽並沒收斂自己的“狂化”意圖,角、背脊、腹部、獅尾、麒麟足等多處仍有魔紋時隱時現,而此時的對像自然是針對龍頡了。
龍頡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