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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留白

核力者族群並不是與世無爭的,他們彼此之間有恩怨情仇,有競爭,也有交流。

比如說庫庫先生早期與吉恩大師惺惺相惜,被後者透過錢不少理事邀至靜室“喝茶”,便是雙方互相認可的一種親近方式方法。前輩向晚輩發出邀約,表示看得起晚輩,通常晚輩是不會拒絕的,因為那樣被人認為是“不識抬舉”。而作為晚輩一般不會輕易向前輩發出邀約,如果被拒絕則有“妄自尊大”之嫌,如果晚輩碌碌無為由則此可為笑料,如果晚輩有朝一日鹹魚翻身了,則這一段往事會成為樑子。

核力者之間再一步的交流,便是文鬥與武鬥。

文鬥,雙方或出一道魔紋,或結一個手印,又或是切磋一招半式,再不就是召喚一隻傀儡,甚至還有藥丸、附魔品等也在文鬥之列。這有點像石頭剪刀布的遊戲,大家背對背同時把手亮出來,回頭看看對方手裡有什麼,你贏了一把未必是比我高明,你輸一把也未必就不如我,三盤兩勝的結局則比較具有參考價值,最終卻也不是志在輸贏。

如果文鬥算是展示肌肉的話,武鬥就要拳拳到肉了。因此,武鬥雙方通常至少會邀請一位仲裁,至於雙方前來壓陣的親朋好友的數量或品級,則需要雙方進行協商。

此外,當然武鬥之中還有私鬥,尤其是天階之間的私鬥,即便是有結界的隔絕,那怕只不過是洩漏出來的一絲半點,也足以被核力測試計之類的手持式簡易製品所捕獲,更別說是能感應到九元、零元的核力者了。

此時,一處平緩的山坡之上,大約籠罩了一個標準足球場大小的水幕結界之中,兩名核力者對峙著,結界外東西兩端則是分別有四五個不等的核力者正在觀戰。

結界內幾乎所有雜物都被夷平,變成一大片平整的抽象畫派風格的地面,場中間只剩一棵孤零零、光禿禿的樹。而這一株需要三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樹,其樹身離地約一人高的地方上幾乎是垂直的插著一支風羽箭,露出了箭尾一截的渦流槽紋。那渦流槽紋華美如同藝術品一般,精雕細琢,卻並不是一支附魔箭!

水幕結界內的兩位核力者並不是大眼瞪小眼的相向而立,在兩人中間,有一面冰與火之牆。一邊是晶瑩剔透的冰層,另一邊是熊熊燃燒的焰火。用幾何圖形的話來說,那一面牆的形狀大致是“求兩個半球體相切的垂直面積”之類的解答。

焰火這一邊,是一位鎧化了出一整套明光鎧的武士。單看頭盔,其面甲上鐫刻著栩栩如生的鬼面,青面獠牙,橫眉豎眼,只待擇人而噬;頭盔頂上的三根翎羽無風自擺,顏色絢麗,栩栩如生。兩側肩頭上護膊的虎頭,作那咆哮山林的姿態;就連腳上那一雙雲頭烏皮靴,靴尖的雲頭也是精雕細琢,質感十足。

冰層這一邊的這一位,咋一看只是鎧化了一套平淡無奇的武士服。

再一細看,武士服每一個細節都是極盡精緻華美,成片成片的是暗紋,波光鱗鱗,時隱時現;而那些暗紋卻並不是佈滿整一件武士服的每一個角落。

“孔長老的這一身鎧化,很有一點像是百佑文化瑰寶水墨畫的......‘留白’。”西側觀戰的其中一位核力者讚歎道“據說亞述星系孔家的功法體系原本走的一直都是六材師的路子,而這一位孔長老另闢蹊徑,硬生生以技擊師職業晉級天階,所以才不願意忝列門牆,而是以一己之力自立門戶。據說還為此舉被自已族叔孔已己含恨而追殺千里,對外稱作是‘清理門戶’。”

“留白?什麼意思?阿伽大人的這種說法倒也新奇。”另外幾位核力者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自行過濾掉話語中篇幅最大的部分,挑了一個話題問了一句。

“你們現在已經是天方聖國的人了,沒必要提心吊膽的這也不敢說,那也不敢說。”阿加說完見到這幾位同伴只是暗自點頭,並沒有接過話頭的意思,便哂笑一聲,繼續道:“言歸正傳,判斷一位核力者品級高低,可以從其鎧化的覆甲率來看,從三級初鎧到九成覆甲率,一目瞭然。九成以上覆甲率已經是天階。”

“鎧化的細膩程度,代表著生物魔紋的淬鍊程度和完善程度,即功法品級。因為生物魔紋在絕大多數時間直接影響著靈魂能量體的強弱,且不分種族。所以,間接的,種族天賦、功法品級便決定了,甚至等同於靈魂能量體的強度,可以說頂級的功法和天賦是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稍頓了頓,阿伽繼續侃侃而談道:“對於人類而言,任何一種功法都不是以淬鍊所有生物魔紋為目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核力者從完成初醒之後就開始了進化之旅,而晉級天階之後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