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條小尾巴終於走了。”龍頡站在參天大樹的樹冠之上,極目遠眺,哂笑一聲,直接跳了下來,落回地面。
“無人機,撤了?”短髮女生問了一句。
“是的,倪長官。”龍頡嬉皮笑臉的回了一句。
臨時拼湊起來的小隊之中有那些來自第七行政區本地的核力者,見狀都是有些莫名其妙,而那些來自中央軍團小隊的核力者則是忍著笑將他們都拉到一旁去了,低聲介紹了一番這一對男女的關係。
全是由核力者組成的小隊,此時正在山林中隨意的找了一處水源旁的空地當作臨時的營地,三部魔紋機甲正好成品字形將營地護衛在中間。核力者自身的感應範圍便是最好的雷達,倒也不虞被人在毫無防備之下趁夜偷營。
龍頡現在的裝扮相當另類,符咒師的寬袖連帽袍,偶爾伸出手來可以看他左前臂纏著一件樹藤護臂,右手腕處則戴著一件精美的奎金鐲子,然後手上還拿著一根鵝毛筆一般的東西在那裡把玩著,口中還隨意的跟那幾個“同樣”處於超頻虛弱期的核力者問上兩句,然後從阿伽大人免費提供的補給當中選出共計十幾顆的好幾種藥丸來,放在一旁的行軍摺疊椅上逐一揉碎了,重新混合成幾顆老泥一般的藥丸來。
“大師,您的副職業是神農師麼?”其中一個核力者看了一眼送到自已面前的那一顆藥丸,臉上掛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問了一句。
倪長官站在一旁,直接從龍頡手中接過“老泥”,不由分說的捏著那一位核力者的鼻子,給了一個明確的眼神讓對方屈服的張開了嘴,然後把“老泥”投了進他的嘴裡。
看到龍頡大師自已也丟了一顆“老泥”入嘴裡,那一位核力者這才偷偷摸摸的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
有了人擔當示範,接下來的勸藥就簡單多了,幾個虛弱期核力者服藥之後分別依著自已慣用的方式冥想回力。
最後輪到聖女朵哈,她在獸潮瘋狂的浪潮之下堅持到了最後,運用兩百信徒的信仰之力硬生生的維持住了羽衣魚鱗陣沒有崩盤,此時自然也是虛弱期。
“你剛才洗手了沒?”朵哈問了一句。
龍頡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
“給我重新做一顆來!”朵哈說完繼續閉目養神。
那幾個已經服了藥的,嘴角都是禁不住現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來,有人偷偷睜開眼來看了看,正好看到那個年輕的強者嘀咕了一句“喂喂喂!為什麼我會成了食物鏈最低端了啊”,然後低眉順眼的去洗了手,回來重新做了一顆藥丸,唔,顏色果然比較白......
倪思萱看見龍頡居然還敢對著自已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動作,禁不住將她自已的指節捏得嘎啦旮旯響,終於還是忍住了,然後問道:“你剛才把那兩部魔紋機甲的定位系統部件拆下來,綁在小獸身上讓它們滿山亂跑,是為了什麼?南盟大部分機甲用的是我們百佑產的北斗定位系統,只要關閉了就無法追蹤到我們的位置了啊!”
龍頡將剛才用作藥臺的那一張行軍摺疊椅搬到極夜腳邊放下,手一翻,變出半套並不齊整的繪魔器材來放在摺疊椅上面,於是摺疊椅又變成了繪魔的臨時工作臺。
龍頡一邊對一小塊奎金進行著冰火,一邊對倪思萱說道:“沒什麼特別的用意,只是純粹的因為那個什麼阿伽跟我玩了一手陰的,後來我甩了那一槍還不解恨,乾脆留一手陰回他。真想看看他跟著訊號找到定位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哈哈!”
倪思萱有解,又問道:“為什麼你篤定他明知招惹不起,還會想著找到我們的行蹤?”
“那是因為會有人逼著他去找,那個人他同樣惹不起。”一直安坐一旁閉目養神的司徒語柔接過了話頭,說了一句,一雙星眸睜開來看了看龍頡的方向。
龍頡哂笑一聲,雖然不置可否,卻相當於是預設了司徒語柔的這個說法。
雖然沒有說話,龍頡並沒閒著,他將已經成汽液化的奎金注入那一根“鵝毛筆”羽杆內,用鵝毛筆的“書寫”方式在一塊繪魔板上試了一道魔紋。
“是誰?”倪思萱見到龍頡手頭有正經事在忙,也不去問他,轉頭向司徒語柔問道。
“七先生。”司徒語柔無奈一笑。
“你們家族那個七先生?”倪思萱蹙眉道:“為了不與天地之城聯姻,你都已經放棄成了核力者了,他還陰魂不散、糾纏不清?”
向著龍頡方向努嘴,司徒語柔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一絲俏皮的笑意來,說道:“小堅子原本可能只是看中他的潛力和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