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龍頡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四下看了看,正好與趴在一旁桌子上同樣抬起頭來揉眼睛的司徒語柔打了個照面。
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龍頡嘟囔道:“我睡了幾天了?我們現在這是在哪裡了?”
司徒語柔絲毫沒有顧及自已的形象,同樣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後睡眼惺忪的指了指床邊的舷窗。
龍頡下了床,走到舷窗邊上向外面看了一眼,只看到璀璨的星河、絢爛的星雲,顯然現在已經是在太空之中了。
回過頭來,龍頡看司徒語柔一眼,指了指他自已的眼角,示意後者擦拭一下她自已的這個位置。
司徒語柔飛快的背過身去擦掉眼屎,赧然一笑道:“女孩子剛剛睡醒就是這個樣子的了,完全沒什麼形象可言。”
龍頡打了一個哈哈,然後向房門處走去,隨口問道:“為什麼是你在這照顧我?他們人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的,已經睡了五天半了。”司徒語柔數落了一番之後開始介紹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你昏睡過去沒多久,張教官就下了機,然後你那一部魔紋機甲就憑空消失了。張教官說,是你把機甲收回本命零元的空間去了。這樣也好,如果要在一艘旗魚級潛艇之中放一部機甲也不大可能做得到,畢竟我們有十幾個人要登艦。”
“後面的事情很順利。特戰營安插的暗子,是旗魚潛艇的駕駛員兼領航員,跟著我們一起跑路了。升了空,在航道上攔下了一艘男爵級星輪謊稱是‘臨檢’。反正旗魚潛艇的電子編碼和序列號那時都還有效。登了艦之後,呼啦啦十多個地階核力者湧進去,要接管一艘只有兩名護航的星輪,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啊?當然了,某人全程睡得像一頭死豬,完全沒有貢獻。”
龍頡嘿嘿一笑,開啟房門,朝背後揮了揮手,說道:“真奇怪啊!為什麼有美女會對著一頭死豬流口水呢?”
龍頡轉入通道之中,聽到房間內傳來司徒語柔的嬌嗔:“龍頡,你個大壞蛋!”
沿著通道走沒多久,很快便來到了星輪的艦橋,看來這一艘男爵級星輪的“排水量”不算大。
“機甲格鬥不同於人類格鬥,機甲的型別、型號一旦定下來,其各項指標也就基本定下來了,不可能像人類那樣存在身體素質、天賦方面的差異,至多是一些獨門的小技巧能給機甲效能作出一點提升;因此機甲格鬥的風格更講究流暢、簡潔,不大可能有九虛一實的虛招,最多是像足球、籃球那樣的假動作用於欺騙對方重心......而魔紋機甲則不同,除了可以透過奎金魔紋還原出機甲師自身的生物魔紋的方式將自身的初鎧、全鎧的鎧化狀態外放到機甲之上,還可以透過奎金魔紋針對機甲的部位進行‘強化’從而作出人類格鬥家的動作,比如‘鐵指寸勁’、‘鷹爪功’等等,甚至是如同核力者一般進行能量攻擊離體外放!當然了,也可以像這一部魔紋機甲一樣.......”
龍頡進了星輪艦橋,循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張揚正在給幾個核力者講解一段全息影片。
“一張比極夜還要‘高’的新月弓打橫指向龍捲風方向,左手舉弓,右手引弓,極夜身上的奎金魔紋便隨著這個舒展的動作被自上而下的點亮......手中無弦,亦無箭,便以極夜為箭!新月,成滿月......右手脫弦,極夜身上的奎金魔紋便隨著這個動作被自下而上的熄滅。”
稍微看了兩眼,龍頡已然知道那影片內容是關於極夜於空間基站開弓射落兩隻試圖透過龍捲風氣旋逃回異界的異獸,而且那兩箭也算是誤中副車,將那隻魔王欽丕的一根大羽射斷了下來。
張揚正好面對艦橋入口,看到龍頡走了進來,便笑著說道:“你們可知道,世界上最快的人類是誰?”
自然有那心思敏捷的,順著張揚的目光回過頭看到了龍頡,便站起來,行了一個簡單直接的捶胸禮,接過張揚的話頭說道:“那一定是曹操啊!說曹操,曹操就到!”
其他核力者此時也紛紛起身,也都是行了一個對強者表達敬重之意的捶胸禮。對一位天階強者行如此簡單的捶胸禮,反而恰到好處的透露出一絲並肩作戰之誼的親近來。
龍頡一一頷首示意予以回應,只是有些欲言又止,看似不太善於應對眼下的這種場面。
要知道,龍頡此時不僅是天階,而且在論道中的表現更是讓人高山仰止,以一人之力破解了兩位天階強者之道,唔,至少外人看起來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