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過追查真相的原因麼?因為那個戰地女記者,是我的未婚妻!是她記錄下來了老羌涅症發作時在難民營不分青紅皂白進行大屠殺的過程,那一件證據現在已經輾轉到了我的手上,放在一處極為安全的地方。呵!涅症患者如何透過體檢進了機甲特戰營?居然還在維和行動之中製造了慘無人道的殺戮,這種事情傳出去對軍方,對某個家族來說都是一則了不得的大丑聞,足以在國內國外掀起一場大地震。所以軍方與這個家族雙方都是極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低調應對,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隊只有兩人先後退役,一切便這樣結束了。”
孔大師苦笑一聲,說道:“隊長......”
“不要叫我隊長!你們都沒有這個資格!!”張揚喝止了孔大師,語速不禁加快了許多,繼續說道:“龍頡告訴了我老羌初醒時腦中閃現的這一段記憶,也說了老羌這些年因為當年的事故而深深的自責、內疚。呵,我倒是沒有告訴那小子關於那個戰地女記者的身份,也沒有說老羌的真正身份,說了又有何益處?”
“你們恐怕想不到,當時的目擊者還有一個‘第三人’,只是姓阮的那人的實力高於你們,藏匿於一旁記錄下了真實發生的事件片斷。等到你們察覺之時,老羌涅症發作之後的虛弱期正好到了,所以也只能記下了那人的樣貌,以圖後計。原本那段影片將會是作為那人手中的一份極有重量的黑材料,日後可用於與你那位少主,甚至是你背後那個家族進行一些臺底交易時的籌碼。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個第三目擊者惡有惡報,變成了傀儡。了卻最後的心願之後,身外之物對於那個傀儡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便將那一段當年事故的影片證據所在告訴了那個小子,之後證據才到了我手上。”
“為了給涅症少主製造出能夠初醒的萬一機會,你自導自演了一出注定了要失敗的‘行刺’之後,留下了影子侍衛老高作為最合適的引薦人,自己卻在南盟隱姓埋名,東躲西藏,後來終於查到了姓阮的那人的真實身份之資訊並交易給了鬼王生死薄的牽頭人撲克‘十’,這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然後透過鬼王這一條線迂迴著再將姓阮的真實身份告訴了所謂‘小鬼’,揣摩著‘小鬼’與艾瑞的關係以及那姓阮的假裝追求者的戲碼之中的破綻,正好藉著艾瑞影子侍衛清除內鬼的行動來行那借刀殺人之計。”
“你們忌憚姓阮那人他鷹之國鷹犬的身份,同時也是不確定那一份影片黑材料究竟藏在哪裡,更擔心行兇之後會牽扯到你們身上......其實更應該是由你下手剪除那最後一個目擊者的,你一個天階想要除掉一個‘普通人’,完全可以偽裝成一萬種意外。那一份影片黑材料所指向的,只不過是所謂的‘老羌’而已,如果真的公開了,迫不得已情況之下,你們還是可以‘棄卒保帥’的啊!反正那個所謂的‘秦大’只不過是一個你們豎在臺前的傀儡而已,並不會影響你們少主在幕後掌權。可惜一向心高氣傲的你好像已經將自己定位為隱身幕後運籌帷幄之人了,也許是秦家伯先生之位的繼任者,所以不想自己的履歷上有汙點吧?”
“老高那裡,我已經取得了他的證詞和影片。可惜了一個大好前程的共和國軍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終究還是沒能過去自己那一關,終日酗酒買醉,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廢人了。那個秦大那裡,侍衛太多,我一時之間下不了手,只能留待下次了。事情總要一件一件來,步子只能一步一步走。”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你們千方百計想要保護的那個人送上軍事法庭,還那一次事故之中無辜死去的那些同胞以一個公道!還我未婚妻一個公道!”
孔大師除下面目全非,露出了孫教官的那一張臉,蹙眉道:“張揚,你確定真要這樣做麼?你知道少主已經初醒,最難的那一關已經跨過,甚至完全不再需要龍頡的任何助力。假以時日,少主一飛沖天是必然的事。你決定要跟這樣的人,這樣的家族為敵?!公道自在人心,公道,也只能藏在人心,可有人膽敢拿出來曬一曬究竟是黑是白?!少主已經得到了懲罰,在3M賽事之中每一場與人生死相搏,他就是在求死啊!難道還不夠麼?換了是你,你能這樣做?!”
“不夠!”張揚拿手戳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他怎麼做是他的事。而我,過不去自己這一關!”
“我也過不去自己那一關!”孔大師音量不禁也高了起來,說道:“因為那一件跟我沒屁大關係的事故,我被自己的親叔叔逐出了家門!新生軍訓事故之後,我甚至被自己的親叔叔千里追殺而遠遁南盟!你以為我想過現在這種隱姓埋名的生活?!每天還要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