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能夠分享周圍植物的感應。”糟老頭說道:“譬如說植物種子的生長模式、自身的小體系,對於人類來說太過於深奧複雜,甚至比之魔紋也不遑多讓。又譬如說鎖陽精,即便是神族已經在其基礎之上找到了明者的轉化方法,可對其根源性的東西也只是知之甚少,只能是籠統的稱之為‘奪天地之造化’,這當中隱約含有一絲羨慕嫉妒恨的情感。如果你能在現在的基礎之上完成悟道,你就會發現自己的感應力能夠融入奇妙的植物網路之中。更進一步的話,甚至還會產生自己與萬物融為一體的感覺。”
青年人眼神中自然流露出一絲嚮往,喃喃道:“與植物網路融為一體的話,那感應力範圍幾乎是鋪天蓋地了吧?”
“也不能這麼理解。”糟老頭搖頭,笑道:“感應力範圍指的還是能夠操控九元的有效範圍,而融入植物網路只是以植物的視角去感應周圍環境,兩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糟老頭、青年人與扛著鐵鍬回到窯洞的礦工打了聲招呼,又繼續聊了下去。雙方相安無事,各自生活在各自的世界之中。
糟老頭繼續說道:“邊民十二城之中,有一派名為‘生命之術’的符咒師,是與精靈訂立了共生契約的,能借用精靈的種族天賦為己所用,神秘莫測。其契約精靈平時就是以刺青文身的方式與符咒師共存。尤其是一種樹精靈的契約精靈,能夠給予契約符咒師無窮無盡的生命自愈能力,幾乎就是金剛不壞之身!但是,那卻只是一種透支式的運用而已,樹精靈對於符咒師來說其實是一種寄生,而不是融合。樹精靈契約符咒師在獲得自愈能力的同時,所付出的代價是自己的生物魔紋體系。我就親眼見證過一個樹精靈契約符咒師在暴發過後變成了一個樹人。大半年之後經過再看的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棵樹!這種共生契約,就是將符咒師自身化作了植物精靈所需要的養分。當然了,樹精靈透支了‘養分’最終還是與那符咒師共生共亡,倒也是不負契約之名。”
“因此,樹精靈契約符咒師常常是透過符咒釋放出一種獨特的波動頻率,刺激四周植物的異常生長過程並催生出變異體,組合成一種植物的魔紋陣,時常令人防不勝防。明者則無須透過符咒就能達到相同效果,甚至更好的效果。關於這種植物魔紋陣,我倒是有一些心得可以與你分享一番。”
“唔,那麼從這一方面來說,明者算是樹精靈契約符咒師的終極加強版了。”
糟老頭蹙眉沉吟片刻,又說道:“灰色星域是邊民十二城的地盤,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太確定。不過,傳聞鷹之國在灰色星域之中可能掌握了一座神族用於進行試驗的魔紋塔或者遺蹟。而那獸皮作者同樣提及了那種用途的一座魔紋塔,卻不知道雙方所說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或許是因為鎖陽精太過於珍稀,即便是豐亨豫大的神族也抗不住那種消耗,所以便早已經著手在研究鎖陽精的替代品,並取得了一些進展......說是可以批次製造出天階核力者。”
看到青年人震驚的表情,糟老頭倒是語氣輕鬆,說道:“核力者一直是百佑共和國之外各國各領的短板,我相信不可一世的鷹之國如果真的有辦法批次製造天階的話,早就已經向外發動侵略擴張戰爭了。所以我猜測,神族沒有完成的研究,鷹之國同樣沒有取得突破進展,他們所謂的‘批次天階’估計零元體系之狀態並不穩定,也不完整,尤其在超頻狀態之下,反而會是其露出最大破綻之時。而且,我也相信,那種所謂的替代品,極有可能具有強烈的毒副作用,所以鷹之國也沒有豪氣到隨便拿核力者來進行試驗的程度。”
青年人倒是並不完全認同,說道:“如果只是試驗的話,完全可以找普通人來試驗啊!比如說像刺配軍團這種性質的存在,甚至就直接找死囚來試驗也是有可行性的吧?”
“不可能!普通人就連初醒那一關都還沒有過,又怎麼能夠直接感應到零元?”糟老頭反駁道。
“如果有一種藥丸可以先讓死囚初醒,然後再喂一顆鎖陽精的替代品,也是有可能的吧?反正只是試驗嘛!只要能夠成功哪怕只是幾例,就算是賺到了呀!說不定神族的那一座魔紋塔之中還真有這類藥丸。”青年人嘿嘿一笑,有點強詞奪理。
糟老頭笑罵了一句,也沒有再去討論批次天階的可行性,而是說道:“在我看來,這些‘生命之術’的符咒師,更像是歪門邪道。或許也只有灰色星域之種雲譎波詭的區域才能造就這種匪夷所思、不倫不類的核力者出來。如果這些‘生命之術’的符咒師當中有異人,我也不會覺得意外的。”
青年人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