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一場戰鬥如果推進到了艦橋通道之內的巷戰的話,是空港即將陷落的前兆。用負隅頑抗還算是客氣的說法,守方退無可退之下,可期的下場其實就是甕中捉鱉了。
而這一幫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恐怖分子,對空港內部結構、火力佈局的熟悉程度,又或者是戰術體系之默契高效,讓人看會誤以為他們才是空港的正牌駐守部隊。
駐守空港的混編小隊之中可是有兩部主戰機甲的!而這兩部主戰機甲卻時常遭受到來自敵方四面八方的魔紋攻擊,頗有一點顧得了頭顧不了腚的感覺,只能邊戰邊退到艦橋合金大門之前。至於那些普通士兵,是最先被恐怖分子剪除的對像,甚至那一位作為混編小隊長官的地階下品核力者,也被敵方四名地階核力者極為默契的合力一擊而破了鎧,斬殺於當場!
“他們確實是空港的駐守部隊,至少曾經是的......”關長看著頻閃、雪花的沙盤影像,神情複雜的說道:“他們,是淡馬錫軍團的尖刀陸戰隊,唔,前陸戰隊。後來跟了他們的隊長一起當了逃兵,算是落草當了星盜。”
這一支由前陸戰隊成員組成的攻擊箭頭,此時並沒有趁勢發起對艦橋的最後一擊,並不是“強弩之末,矢不能穿魯縞”,只是因為通道的那一頭,有一支來意不明的隊伍。
為了追求極速推進的效果,這一支由全地階所組成的前陸戰隊,一共五名成員,四名處於全鎧的爆發狀態,一名作為後手應急,一些簡短的指令卻都是由此人所發出的,可能正是這一隊人的首領。
而通道那一頭的隊伍,則分不清主次。這一隊十來個人的隊伍,手中抄著的桌椅板凳之類的“武器”,看來是相當的順手、隨意。從隊伍最前方那一位核力者使用過一次還不算純熟的“縮地成寸”技能來看,或許也是一位地階,只是處於常態而已,並沒有進入鎧化。不過,隊伍當中的其他人同樣是閒庭信步的常態,那氣勢奪人,卻如同千軍萬馬......隊伍當中有虛弱期的天階!極有可能還不止一位!
“艦橋前通道內的安防設定,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一夥人完好無損的來到這裡,至少我們是無法做到的。他們究竟是敵是友?”恐怖分子的首領看向自己的同伴,問道:“你們都‘超’了麼?”
其中一個答道:“都‘超’了。不然沒辦法解決掉那個地階。再過個不到兩分鐘,我就虛弱期了。”他言下之意也是十分明確了,要戰要退,及早定奪。
就在恐怖分子遲疑不決的時候,對面那一夥人當中走出了一位老者,符咒師的長袖籠著雙手,看那衣領上的領針竟然還是一位星輪船長。
“今天的重頭戲全在地面,空港居然沒有一位強者坐鎮......這一位要是開了口的話,我究竟是應該開還是不開呢?”關長看向沙盤全息影像的另一側,愁眉苦臉的說道。
“城主駕到,還不速速開門迎接?!”老者對那兩部主戰機甲端著的電磁突擊槍熟視無睹,直接走到了艦橋大門之前,朗聲喝問。
“長官,孔長老再過幾分鐘的時間恐怕也就要到了。另外......”副官提醒道:“希望之城正在舉行新城主繼任的慶典,慕容城主不單是身體健康,此時還跑來A1星來插手之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這似乎有點奇怪吧?”
“兩害相權取其輕......開門吧!”關長無奈的說道,等了一會兒還沒見到副官距離按鍵還是保持著一步之遙,便又催促道:“快點!”
副官轉身過去背對著關長,手中拿著一枚匕首樣式的東西向艦橋內的眾人展示了一番,同時說了一句:“關長因身體原因,已經無法履職,現由副官順位接替,特告之!”
艦橋內的眾人見了那一件相當於是信物的匕首,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唯唯諾諾,無人置疑。
天方聖音的星月彎刀,其中一部走到臺前成立了長老會,另外一部分則隱匿了下來,充當長老會的耳目,充當起了內部監督,均持有一把星月彎刀模樣的匕首。
“星月彎刀?!見刀,如見長老親至。”關長自嘲一笑,說道:“長老會看來還不是完全信任我啊!在我身邊還安插了一把星月彎刀來監視我......這一位老城主還未晉級天階之前,我們第七行政區領主見了他也得主動問安。現在不聲不響的就晉級了天階,外人對些一無所知......呵!也好,這個鍋我背不起。”
關長說完,將自己的船長領針取下放在坐椅扶手上,直接起身走到一邊角落,找了一個空椅子坐下,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