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準備開展游擊戰,抗爭到底......沒過多久,游擊隊的據點被整鍋端了。治安聯合會的一位叔叔充當了帶路黨。參加了游擊隊的人被帶到了城區廣場,當作是炭人、星盜的‘同夥’,全都被執行了處決。那位叔叔說,不要再增加無謂的流血犧牲了,否則下次會被屠城的,無非就是將收成上繳一部份,就當是給國家繳稅好了,雖然這個國家從來產曾為我們做過些什麼......”
“有人問,死去的人怎麼算?這仇不報了麼?他說,伸張正義不是靠喊的,你們當初不搞這個什麼治安聯會會就不會有今天......哈,你說這個邏輯是不是很絕?!”
看到張揚抬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天花板,龍頡一時之間也是無言以對,只好呵呵了一聲。
“我那個時候剛晉級地階,存了心要報仇,便帶著驍子進了山。只可惜,不敢說什麼‘一文錢難倒英雄’,事實上核力者也繞不開衣食住行,然後便是驍子餓極了誤食了餌毒......在現實面前,人不得不低頭。我選擇了回到城區,加入了一家過來招兵買馬的安保公司做了武裝改裝機甲師,做了不少我以前深惡痛絕的事情......”
“再後來,百佑共和國的一個編隊太空艦隊開了過來,在我們家鄉附近星域建造了一座空間補給基站,我們正式的併入了百佑共和國版圖。接著,便是百佑正規軍團對附近勢力的掃蕩、絞殺。我和安保公司的同僚便都成了囚犯。”
“在勞改營中,我遇到了我的上線,香主,他跟我說了很相似的話,伸張正義不是靠喊的......那一刻,我竟然是深深的認同了。他還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空門也有怒目金剛,也有護法。殺人的不是刀,是人......”
“我記得星網上有一段老舊的文字,我把它刻在了我機甲艙室的內壁上。是說,‘你我歲月靜好,皆因有人負重前行’。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麼,而問你為國家做了什麼。”張揚轉過頭來看著龍頡,淡然一笑,說道:“所以,你問我,值得麼?我說,值得。”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龍頡才轉換了話題,開口道:“按照早先你說的,你們可以將3M賽的影片資訊都封鎖起來,甚至可以完全銷燬吧?”
見到張揚點頭,龍頡又說道:“我有一個要求,先讓我和三槍完成這一場,哪怕是不公開也好。”
“你知道你這第九場的對手是一名涅症患者吧?知道他有可能在這一次的涅症發作當中丟了性命?就算沒有,你自已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涅症發作絕不是一種愉快的經歷。”張揚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提出這個要求?”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約定。”龍頡很誠懇的說道:“而且這是為他好。”
啾啾!
一陣悅耳的鳥鳴聲響起。
龍頡轉頭看去,靜室內角落裡的訊號燈亮了起來,說明賽事主辦方已經搭好了戲臺,有請戲班子上臺!
“作為本屆莫洽聯賽百慕大校隊的技術顧問,按照劇本,我本來是過來‘說服’你放棄3M賽,抓你歸隊的。”張揚攤手道:“現在你這樣,讓我等下出去怎麼跟他們解釋?”
“比如說,你也在我身上壓注了?”龍頡嘿嘿一笑道:“參照你過往的黑歷史,這個說法似乎是真的說的通的嘛!”
“先別跟我扯那些。”張揚擺手,問道:“所以,你現在是同意加入‘內勤’了麼?”
“說到這個,我真是要問一下了。”龍頡說道:“哥,歷史上,人家錦衣衛好歹有飛魚服、繡春刀、號牌。我說,內勤怎樣辨別敵我?”
“那自然是有一整套內部聯絡方式的。”張揚說道。
“那,跳蚤星那一次,香主是怎麼出事的?”龍頡追問道。
“這......”張揚輕嘆一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辯解。
“哥,這一次,我可以幫你做事,但那是出於我個人主動的意願。我也不會保證完成任務什麼的,首要的是保住我自己的小命。”龍頡沉聲道:“就像你剛才所說的,殺人的是不是刀,是人。讓我為一個看不到的人效力,讓我為一個口號拼命?像個扯線木偶?對不起,做不到。我相信每次執行任務的對像,都會有他自己的取死之道,也明白有些情況不適合公開。是啊,伸張正義可不是靠喊的。問題是,誰來定義‘正義’?”
關閉了靜室內的魔紋陣,龍頡對張揚頷首示意,便當先推門走了出去。
張揚靜靜的看著龍頡的背影,搖頭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臭小子,還說的頭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