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管家以示尊重;至於那幾位“商人同行”則紛紛點頭稱是,靜候下文。
“從母星時期開始,百佑共和國對國際公約的認同、貫徹、維護等方面的努力和作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們百佑人信奉這麼一句話:‘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然觀察組和幾位同行提供的影片證據不足以啟動公約的反恐應急機制......”管家對著欲言又止的組長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繼續道:“但是,既然空港軍方抽調了部分軍力加入這次與共和國中央軍的聯合軍演,軍分割槽自行進入二級戒備,依照本行政區的治安管理條例,本地一切非軍方的武裝力量有義務統歸本地最高合法軍政機關管理調配。跳蚤商會目前在跳蚤星輪休的武裝機甲共計三十一部,護衛約二百餘人,可以借調給軍方統轄指揮。”
“呵呵,其實這樣也算有點假公濟私。跳蚤商會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在事發地點附近神秘失蹤,我們想在搜捕的過程中順便也去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到這裡,管家還向幾位同行非常和善的笑了笑。
除了一個身材消瘦、目光呆滯的男子毫無反應之外,其餘幾位頓時有些不自在了,不著邊際的說了幾句場面話之後整個場面就暫時安靜下來了。
觀察組的組長目光在軍官和管家之間來回掃了掃,聳了聳肩,鬆了口氣,閉目養神去了。
百佑共和國某部中央軍在附近星域軍演,抽調地方警備部隊是百佑人的慣例,也是事實,並不算是“藉口”。不過嘛,現在有相關的愛國商人“拔刀相助”了,空港方面再推三阻四就說不過去了。
於是,矮壯軍官沉吟片刻,抬手召來一位士官,說道:“跟下面打個招呼,有跳蚤商會的友軍加入,給友軍加入識別碼。嗯,讓那幫小子給我認真的搜!非常時期,可行軍法!”
那士官明顯是個剛從義務兵轉上來空港服役的,沒有立馬敬禮領命,反而是湊近了些低聲問道:“軍法?”
不過,這樣的問法,反倒是有點捧哏的意思了。
軍官沒有斥責下屬,而是環顧四周,淡淡的說道:“雷聲大了,雨點可不能小了。我只要結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似乎聽出了軍官語氣當中的森冷鐵血,士官連忙領命而去,其餘各人小坐片刻也相繼藉故告辭離去。
看著最後離去的管家的方向,軍官蹙眉嘀咕了起來:“這不合理啊......雖然不算是奉公守法,但跳蚤商會一直是非常配合地方的各項事務的開展,星航圖方面貢獻更是不小。可這次居然會趁著駐軍兵力單薄的時候行這逼宮之事?三十一部武裝機甲,二百餘護衛......嘿!擺在明面上的就比現在留守的官方軍警聯合部隊超了一倍有多。哪怕用腳趾頭也想得到,真的發現了什麼誰會最先得到報告?”
撓了撓下巴青青的胡茬,軍官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語道:“難道說那個‘涅微素帕’症的小子就是那個什麼‘非常重要的朋友’?這特麼是在逗我的吧??”
.........
“你不是在逗我的吧??”龍頡看著眼前的這部礦工機甲W-07A系,又看了看身旁的棒球帽,極力解釋道:“默那聖女,‘送佛送到西’是我們百佑人的一種說法,不是特指送你回你們神殿啊!更何況現在這個防空警報聲代表著全城大搜,級別已經上升了!加上監控整顆跳蚤礦星的天網系統,二級戒備下空港已經啟用部分太空堡壘的功能.......”
龍頡在那雙懾人的丹鳳眼的逼視之下越說越慢,滿臉悲壯的飛蛾撲火變成了一臉的訕笑,便住了口。
“裝!你接著裝啊!扮盲人?早看出來你是個小滑頭了。”棒球帽捏著蘭花指在龍頡腦門上狠狠戳了兩下,哂笑道:“看到這部礦工機甲的時候你就猜到我接下來的打算了吧?對不住了,暫時充當我的擋箭牌吧。”
其實在來到城西機甲驛站之前,在磁浮車上,龍頡和朵哈也算是相談甚歡的。朵哈的全名很長,且複雜拗口,龍頡只記得她唸了幾乎三四個坦剎那的時間。女孩子願意告訴你她的名字,至少是沒有惡感吧?只是一旦想起那一記擊穿光幕的“全壘打”,龍頡覺得用人形暴龍來形容朵哈都算是低調的了,就算朵哈讓他雙腳外加九根指頭結果都一樣:被朵哈一根手指戳死。
所以,當朵哈問及如何抄近路到城區西邊的機甲驛站的時候,想著在“好聚好散”之前為揹包裡的東西賺點用來交換的籌碼,龍頡隨口便獻了句殷勤“送佛送到西”。蒼天啊!那個“西”只是城西的“西”,非彼“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