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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隻身衝陣

守軍的攻守轉化來的如此突然,而又如此順暢,兼且霸氣。

大海之水,朝生為潮,夕生為汐。

烈日當空,反擊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一浪高過一浪,將無數蠻夷戰士淹沒,拍成荒原砂石之上的一朵朵血花,在曝曬與砂礫的高溫當中枯萎幹竭。

潰敗,還未曾出現,暫時。

儘管裝備、武器上存在巨大差距,蠻夷戰士並沒有放棄,大呼酣戰。

林立的圖騰柱不再觀戰,齊齊前移。

聲嘶力竭的嘶吼,捨生忘死的拼搏,即便是前赴後繼的肉體,也無法填平雙方文明等級上的溝壑,也並不能延緩事實上正在發生著的一邊倒的殺戮,反而是增加了幾分無奈與悲涼.......

戎右此時正在逆流而上,很多時候不得不用以傷換傷的血腥方式從如潮一般的敵人當中左穿右插而前行。也有數次蠻夷戰士自發的試圖再次將這個狂妄之徒圍殺,卻屢屢被其擺脫並造成了附近小面積的混亂。後來則顯然是收到了明確的指令,蠻夷戰士放棄了這個滑不留手的敵人。

圖騰柱紛紛再次前移數百米,於戰場後方立定,周圍裝備最好的近百名蠻夷戰士將這些圖騰柱護在中間,冷眼看著那個從己方後陣透陣浴血而出的甲士。

一名身材高大且著半身鐵甲的蠻夷戰士走了上前,對正欲回頭圍殺那個甲士的幾個揮了揮手,這才擂著胸對拄著劍搖搖欲墜的敵人吼了兩句,將鐵質長矛提在身側,前後腳錯步半蹲,貓腰,明確的戰鬥姿勢。

“嗯?嘰裡呱啦的說什麼呢?‘看你是條漢子,給你一個公平的單挑機會?’.......”戎右哂笑一聲,慢慢直起腰身來,手中劍不再顫抖,眼神銳利,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一場居然是權杖的初醒之戰,這幫土鱉之前怕是沒有見識過跬步吧?”

戎右將劍平舉,直指前方。

沒過多久,先是劍身開始輕微的抖動,接著便是從頭到腳的全身抖動。

“每一個核力者初醒之前所攝入的能量物質儲存在體內,轉化完成核力之後都能達到一個可觀的基數,卻並不是自身核力值的上限被境界給遮蔽掉了......難怪說初醒者的標誌之一就是核力外洩,完全是因為‘久貧乍富’不能自已嘛。”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

戎右輕吟著,安步當車,繞著圖騰柱的外圍而行,剝絲抽繭一般的殺戮。

而那些蠻夷精銳只是固守,任由甲士於飄忽不定之間接連斬殺,絕不擅離。

內裡圖騰柱旁的祭司或巫醫開始了祭祀的舞蹈和吟唱。狀似癲狂的舞蹈並沒有任何美感,反倒是吟唱聽起來像是分了幾個聲部的風格極為粗獷“大合唱”,聲音甚至乘著風穿透了整個戰場。

雖然並沒有請來神靈或祖先,但是蠻夷戰士顯然是被再次激起了鬥志,或死志。當中不少人為了哪怕對那移動長城一般的重灌步兵陣造成一點點的破壞,完全放棄防護,狂奔著,捨身撞了進陣中去!對那些散在重灌步兵之後的甲士,幾乎採用了以命換傷的瘋狂方式!

死死抱住敵人,或敵人的兵器,用拳,用頭,甚至用牙,用盡一切辦法去消耗敵人.......

困頓於車陣之外,從清晨鏖戰至日上中天近一個大時的時間,現今這般歇斯底里的爆發,更像是一種迴光返照而已。

軍團輕騎從兩翼斜斜的插入蠻夷的陣列,攪動著,穿透著,居高臨下著。從敵人陣列上颳了一層,遠遠的遁去,繞了半圈再次縱馬斜斜插入敵陣。

圖騰柱邊上,很多祭司或巫醫跪在地上,高舉雙手,仰首蒼天,用淒厲的嗓音祈求上蒼神諭的降臨。當中少數偏激者甚至用匕首在自已身上進行三刀六洞式的自殘血祭。

這時,立於最高大、古樸圖騰柱一旁的那個祭司,將頭抵在柱上,雙手胸前交錯撫肩,停止了吟唱。

圖騰柱頂端亮了,一陣陣漣漪狀的赤色波紋向四周散去。

林立的圖騰柱當中有兩支微微亮了起來,那兩個祭司站起身來,試著也將頭抵在了圖騰柱之上。

蠻夷戰士變得更加狂暴悍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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