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軒偷眼看了一下身後的戰鬥,不由滿意的點點頭,黃猿族的佈置不能說不謹慎,但卻沒有想到自己jīng心留下殿後的十萬大軍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崩潰,十萬大軍分成左右互為犄角,就算金狼軍膽敢攻打也可以相互照應,卻沒有想到金狼軍會驅趕戰俘衝擊陣地,這一變數讓全盤計劃成為空想,更是白白斷送了數萬xìng命,現在一萬狼騎與六萬大軍已經匯合一處,正在追殺四處潰散的黃猿族軍隊,恐怕全部被殲滅只是早晚的事。
晟軒轉過頭,然後輕聲對身旁的孤行說了一句,“看來後面的威脅已經解除了,現在就看我們的了。”“是,神使大人,屬下謹遵令諭。”孤行當然知道自己此前犯下的錯誤,雖然不是因為他一人造成大軍被圍困,甚至險些被殲滅,但也知道這罪責恐怕不小。
“好,只要你等聽我令諭我保證殲滅這夥敵軍,帶著你們安全返回。”晟軒再不看他,轉而專心的看著對面黃猿族的變化,此刻對面依然有四十萬大軍,而自己手下不過數萬窮困的戰士,力量懸殊不可否認,但他卻視對方如無物。
單單是這一份悠然的神情便讓孤行羨慕了好一陣,但他卻不知道晟軒此刻心中還有兩個顧慮,一個便是遲遲沒有蹤影的銅頭和銀鬃二人,如果他們兩個所帶的人馬沒有被消滅此刻也應該露面了。
還有一個就是失去了主帥的加萊大軍,雖然普萊爾和薩克特一死一傷,但他們的軍隊還在,現在卻同樣不見蹤跡,到底他們是已經撤退到別處還是隱藏起來等到關鍵時刻給予自己致命一擊?現在他還不敢下定論,不過他手上還有一張底牌沒有動用,而且不到最關鍵的時刻他也絕對不會動用。
“荒原大軍開始行動了,我們也做好準備吧,順便給後面追殺敵人殘兵的狼騎發個號令,讓他們以最快速度側翼我大軍右翼違令者,斬!”晟軒依然是面無表情,幾乎看不出任何細微的變化,但這一道命令卻讓所有人心中一凜,知道平rì和藹的神使大人這次動真的了。
金狼族傳令兵一聲聲狼嘯將命令釋出出去,大軍開始快速的調整,重盾兵原本策應兩翼卻快速的移動到中間並且撐起了盾牆,長槍兵緊隨其後,數千狼騎被調動到左翼策應,雖然人馬族弓箭手此前萬般不願跟金狼族一同作戰,但現在還是乖乖的排在了中心位置。
這完全是一副守勢,對面的神猿將軍看到這一幕不由眉頭一皺,“怎麼突然變陣了?而且是一副守勢,難道他們真的不打算進攻?或者是另有什麼yīn謀?”他不由暗自沉吟一陣,隨後下達了命令,“通知大軍撤退吧。”
沒想到剛剛下達了命令便聽見一人尖聲喊道,“等一等,神猿將軍我敬佩您是軍中老將,不過此刻我們形勢大好,對方又擺出了決戰的態勢,我們憑什麼要撤退?既然他們決心跟我們較量,那就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這一戰不但要打出我軍的威風,還要打出氣勢,這才無損我們jīng銳第三集團的名號。”
“賈默坦將軍,從昨夜的屠龍刺到今天的敵軍突圍,末將以為金狼逆賊的神使已經來到軍中,此人不但武技高超而且深諳兵法,恐怕這其中另有變數,現在我們後方包圍的十萬大軍在頃刻間崩潰,還望將軍三思而後斷。”神猿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對於這個長老會安插進來的賈默坦將軍,他當然知道此人的底細,但卻不敢公然對抗,只能謹慎的提出自己的意見,“哼,神使又如何,我這便派兵上前破了敵陣,最好能夠生擒那個狗屁神使,這才能顯出我軍威風,傳我將令,前軍梯次突進,莫要放跑一個敵人。”
神猿不由一絲冷笑,心中暗暗說道,“難為你還知道一個梯次突進。”但嘴上卻說道,“末將不敢打擾賈默坦將軍用兵,但求將軍能夠將我的親軍留下,好為將軍掠陣。”
“噢?”賈默坦高傲的看一眼神猿,隨即輕蔑一笑,“對付區區金狼殘兵還要動用全部兵力嗎?我只要半數便可將其全殲,便留給你二十大軍又如何。”隨即對著自己親信笑到,“這老傢伙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不過xìng子倒是變得快,既然對我還算恭敬,就暫且饒了他。”
其實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小,許多將領都聽得真切卻不敢提出半點疑義,神猿輕輕哀嘆一聲,隨後恭謹說一聲,“那就預祝將軍功成,末將先告退了。”此刻他的心卻在滴血,面對強敵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賈默坦卻如此輕狂,恐怕黃猿族二十萬大軍便要斷送在他的手中了。
神猿領著二十萬大軍退後一步,快速的佈置防禦,他知道一旦賈默坦進攻失利便是對方全線攻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