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不再是神使,而是殘暴的惡魔,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他只想知道那個昏死獸人口中的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格里森慢慢的走過來,伸手搭上晟軒的肩頭,頓時後者猛的轉身,目光中充滿了殺意,他趕忙鬆開手退後一步,面帶微笑的說著,“不要緊張,我絕對沒有絲毫的惡意,只是想讓你放鬆一下,你這樣的話誰還敢開口呢?”
隨後他又如一名副將一般對著帳中一眾獸人吩咐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抬下去?給他喝點溫水,記住不要讓他曬太陽,更不能吹風,記得讓他保暖,哎,這可憐的孩子。”
“你們幾個,別在哪站著了,都坐下,侍衛?都幹什麼去了,還不給你們的神使大人上茶!”說完他又自然的轉過身,對著晟軒說道,“不要一臉的殺氣,有事情我們查清楚解決不就行了嗎?真要是蠱巫來了也不怕,他們也是人,砍一刀也會出血的。”
晟軒心裡暗暗的罵著,“這傢伙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剛剛確實有些太激動了,那樣下去的確沒法再詢問了。
“都坐吧,誰知道蠱的事情說一說。”見他的語氣緩和了些,帳中獸人才終於稍稍放鬆,開始有人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聽完之後不由讓晟軒的心大為放鬆,原來這種蠱並非三苗蠱巫所為,而是獸人中古老相傳的一種驅蟲的辦法,據說最早還是來自一個神秘的種族德魯伊,原本驅蟲所使用的都是草藥,因為所消耗的藥量太過巨大,後來被獸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開始改良,之後才出現這種血蠱。
格里森看著晟軒詢問的眼光不由加以解說,“德魯伊這個信奉自然女神的種族已經消失在世人視線當中很久了,自從眾神之亂後,便再也沒有人接觸過他們。”
“驅蟲的辦法?你仔細說說。”晟軒徹底的放鬆下來,獸人們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氣氛慢慢變得活躍起來,讓他終於明白了這種蠱到底是怎麼回事。
冰凍沼澤的夏季毒蟲肆虐,每年都會因為毒蟲蜇咬死一些人,為了驅蟲獸人們便用草藥養一些野獸,等到它們體內飽含藥量之後,也就是它們斃命的時候,再將它們的屍體裝入陶罐,埋在距離駐地幾里的周圍,便會將毒蟲全都吸引過去,吞吃了血蠱的蟲子便再也不會叮咬活人,而這種被草藥餵養的野獸便被叫做蠱。
這方法顯然跟三苗人所養的毒蠱大有區別,甚至根本扯不上關係,也許只是在叫法上有些雷同吧,知道這些毒蟲根本不能由人控制,晟軒便徹底的放鬆了下來,但他還有一個疑問久久的縈繞心頭,“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現在還沒有到毒蟲氾濫的季節,為什麼那些臭猴子這麼早的埋下這些驅蟲藥?而且埋放的位置也大有文章,會不會另有目的?”
他用一截木棍仔細的撥弄著那一小團粘液,惡臭的味道瀰漫在帳中,燻得人有些頭暈,顯然這藥xìng十分的強烈,突然在那粘液中一個白sè的骨頭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不由慢慢的挑出來,再用風系魔法將上面的粘液吹盡,那塊小骨頭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所有人都湊上前,一看之下不由大驚失sè,“這是、、、人的牙齒!”帳中頓時爆發了一陣大亂,不用想也知道這會是什麼人,一定是那些該死的臭猴子俘虜的獸人戰士,被殘忍的灌下草藥煉成驅蟲血蠱。
仇恨與憤怒在迅速的蔓延,帳篷幾乎都要被憤怒的咒罵掀翻,而晟軒卻皺著眉頭嘗試另一個疑問,這些用人煉出的血蠱到底會有什麼不同的效果呢?
他抓出幾隻蟲子讓它們爬上那團粘液,頓時幾隻蟲子開始瘋狂的吸吮,慢慢的蟲子開始狂暴起來,而體sè也變得黝黑。
突然一隻蟲子被大聲的怒罵驚擾,竟然以閃電般的速度衝了過去,幸虧晟軒手疾眼快一把將那隻蟲子打落,這才避免了一名獸人被叮咬。
他將幾隻蟲子扣在碗中,然後吩咐道,“找幾隻野獸來試試!”不一會便有獸人送來兩支小野豬,晟軒飛快的將碗扣在了一隻野豬的身上,只聽碗內蟲子瘋狂的震動著翅膀,小野豬則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嚎叫。
沒有片刻,小野豬渾身漆黑失去了xìng命,晟軒抬起碗猛力一震,幾隻毒蟲便化作了飛灰,而在碗下小野豬的皮肉已經漆黑翻卷,上面一個個恐怖的血洞散發著陣陣腥臭,剛剛排除了三苗毒蠱的懷疑,現在卻重新讓他臉sè凝重起來,因為這毒蟲的歹毒絕對跟毒蠱有一拼。
所有人的臉sè都凝重起來,任誰也沒有想到那些臭猴子竟然會使用如此歹毒的招數,他們果然是在用血蠱養毒蟲,只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