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也感受到了他們的存在,不由猛的張開翅膀扇動了一下,但腳下的一條鐵鏈卻將它死死的拉住,讓它無法飛離木架。
看到這一幕幾名鼯鼠族戰士不由稍稍鬆了口氣,卻見一名渾身黑鎧的武士走過去,低聲安撫雷鷹幾句,然後丟給它一塊肉片,雷鷹這才收起了暴戾的神情,專心的對付起那塊獸肉。
鼯鼠戰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不由跌坐在地,但片刻之後他們便醒悟過來,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絕不能在這裡耽擱下去。
快速的商量了兩句,之後便見幾人飛快的從背囊中取出一把小鋤頭,轉眼間便在堅硬的地上挖出一個洞穴鑽了進去。
幾名鼯鼠族戰士飛快的挖掘,幾乎沒有發出多少聲音,便已經鑽入了營地深處,憑藉天賦本能,他們在地底也不會迷路,一路jīng準的挖到糧倉的位置,這才慢慢的破開地面鑽了出來。
一出地面幾人便快速的閃入黑暗當中,然後從背囊裡取出火油和引火之物,但他們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在靜靜的等待,這裡有著不下數百座糧倉,單單引燃一兩處還是很容易被撲滅,所以他們必須等待其他人一起行動。
很快一個個黑影閃過,幾人便迅速的在糧倉下方開始傾倒火油,之後再飛快的竄上糧倉頂部,將火油撒滿整個糧倉,然後飛身竄到其他糧倉之上,反覆幾次每人周圍的糧倉都已經被淋上火油,就在此時營地內突然一陣大亂,但這一切都已經晚了,隨著一團團火球灑落下去,火油轟的一聲被引燃,頃刻間便有上百座糧倉燃起熊熊大火,在風的吹動下,瞬間將這一片糧倉徹底吞噬在火海當中。
而就在那沖天的火光當中,一個個瘦小的身影騰身而起,迎著勁風飛向天空,鼯鼠族戰士個個都是滑翔的高手,雖然他們沒有羽翼,但卻可以憑藉一身獸皮縫製的斗篷迎風滑翔,最遠可以滑出數十里外。
營地一片大亂,無數的黃猿族石吼族忙著救火,遠處更有大隊援軍趕來增援,這糧倉大火起碼牽制了大半此地的守軍,但這些忙著救火的人,卻根本沒有注意天空中那一個個滑行的黑影,但這一切卻逃不過雷鷹的眼睛,一頭頭雷鷹開始暴躁起來,發出聲聲震人心魄的鳴叫,這叫聲終於引起了黑鎧武士的注意,隨著一聲大喊“空中有人!”數百名黑鎧武士先後解開鎖在木架上的雷鷹,騰身而起朝著鼯鼠戰士追去。
這是萬分驚險的一刻,雖然鼯鼠戰士可以憑藉獸皮斗篷滑翔,但卻遠不及雷鷹靈活,轉瞬間他們便被追上,只見一個個黑影突然收起斗篷,將身體縮成一團,便如脫離樹枝的一顆松果一般直墜下去,險險躲過雷鷹的追擊之後,他們便突然張開斗篷一個旋轉再次朝著遠方遁去。
“媽的,這是什麼鬼東西?難道是血族的血蝙蝠嗎?”一個黑鎧武士惡狠狠的咒罵著,而旁邊另一個黑鎧武士則喃喃說道,“我看不像,我聽說獸人中有可以憑藉斗篷滑行的,好像叫什麼鼯鼠族,我想這些鬼東西一定就是那鼯鼠族!”
“不管是什麼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便宜的溜走!”說話之人顯然是這些黑鎧武士的首領,於是幾人再不出聲,全力駕馭雷鷹朝著他們急追而去。
一道道閃電劃過夜空,一個個黑影隕落地面,讓人看著不由陣陣心驚,但那些鼯鼠戰士卻無比頑強的從地面爬起來,然後揮動著小巧的單刀與比他們高大數倍的石吼戰士展開廝殺。
距離城牆越來越近,而黑鎧武士也已經追到了近前,突然倖存的鼯鼠戰士猛然再次蜷身,猛的朝著城牆墜落下去,黑鎧武士剛要追擊,卻迎面shè來無數的羽箭。
數千名人馬戰士的羽箭就如同一道箭幕一般,將黑鎧武士死死的擋在外面,只是第一輪便有數十名黑鎧武士躲閃不及中箭隕落,“這他媽的到底搞什麼鬼?該死的黃猿族怎麼對我們發起了攻擊?”“你還沒看出來嘛?這段城牆已經被攻陷了!”幾名不明情況的黑鎧武士一邊胡亂的咒罵著,一邊拼命撥打密集的羽箭,越來越多的黑鎧武士隕落,那首領終於明白了眼前的狀況,急忙一聲令下,“撤退!”
幾十名鼯鼠戰士回來的不足一半,而深陷石吼族重重包圍中的戰士,最終結果也只有死路一條,所有的獸人戰士都是神sè黯然,為這些死去的戰士感到痛惜,同時將這悲痛轉化為對黃猿族更大的仇恨,有人控制不住想要衝上去拼命,卻被身旁的同伴攔住。
“不要忘了我們的計劃,要想報仇有的是機會,我們現在必須將這城牆毀去,不然便辜負了那些死去的戰士們。”說著那人拿出一塊納石,從裡面傾倒出大量沸騰的熔岩,澆灌在一座箭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