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增兵?”這又是一個讓弗雷德頭疼的問題,不由硬著頭皮代馬上前,然後在阿普頓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剛說完,便引起阿普頓一陣劇烈的咳嗽,“怎麼會這樣?難道陛下到現在還沒有跟奧瑪人和談的意思嗎?獸人這邊如果再不出兵鎮壓,真的要讓他們鬧起來,那我們將會是腹背受敵,難道陛下就沒有想過這些?陛下身邊那些軍政大臣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阿普頓越說越激動,不由身體在馬上晃了一晃,弗雷德趕忙伸手將他攙扶住,“大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呀,這幾天您不眠不休的佈置合圍的事情,這樣下去恐怕身體吃不消啊,萬一您要是在這個時候病倒,那我們在這冰凍沼澤恐怕就更沒有勝算了。”
“哎!”阿普頓再次嘆息,“就算我再勞累,但對這些一向疏於管理的軍隊又有多少作用?他們一個個早就已經各自為政,又將我這個小小總督置於何地?如果不是這樣獸人這場叛亂怎麼會演變成現在的局面?你看看現在?兩個軍團幾萬人馬說沒訊息就沒有訊息,這、、、、哎!”對於這一切阿普頓只能是一聲嘆息,雖然他佈置的十分周詳,但這些軍隊調動起來卻推三阻四,處處給他設定難題,好不容易調集了二十萬大軍,但彼此間卻沒有一點配合,讓他這個空有一腔抱負的總督沒有用武之地。
這一夜風颳的很猛,連營中的旌旗都被寒風撕裂,阿普頓披著大衣坐在搖曳的燭光下,用手拄著頭久久的沉思,但就算他熬幹一腔心血,卻依然找不出半點解決的辦法,雖然在平時看起來這沼澤當中的五十萬精兵足以震服獸人部落,但現在圖騰一處各地難,五十萬大軍在數以億計的獸人面前如同茫茫沙漠中的一粒塵埃,哪怕再小的一個沙丘滾動都可以將他們淹沒在其中。
想到這裡,阿普頓重重的拍打幾下腦門,隨後抽出幾張紙提筆唰唰的寫了起來,他要再次上書加萊國王,勸阻陛下與奧瑪人和談,然後抽調大軍全力應對獸人的叛亂,雖然他知道這一封信呈上去,國王大半會暴跳甚至會治罪於他,但現在他早已經將個人的生死拋開,又豈會將國王的憤怒放在心上?他的心裡只有加萊,只有黎民的安危。
一夜的寒風過去,讓黎明的晨光顯得更加的嬌豔,又是一夜沒有閤眼的阿普頓捧起早已涼透的茶潤了潤喉嚨,便走出了大帳之外,這一夜不知道刮碎了多少厚麻製成的帳篷,在這樣的夜晚,恐怕魔獸都會選擇躲避,相信獸人不會冒險行進吧,就算他們真的連夜趕路,又能走出多遠呢?
阿普頓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同時振奮一下精神,隨後喊道,“傳令大軍向南推進,同時給南方軍團信,讓他們儘量抽調兵力配合我們的計劃北上,我們將在懺悔沼澤的邊緣匯合,相信這一網拉下來一定會撈到一條大魚。”
………【294】………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跋涉,終於在第二天黎明時分,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一片稀疏的叢林,直到此時晟軒的心才稍稍放下,距離出的地點已經有幾百裡的路程,經過這一夜寒風中的跋涉,所有人都已經十分的疲倦,在那急驟的寒風下,不少體質虛弱的戰士都已經凍僵,如果不是有人拖拽攙扶,恐怕便已經倒在路上,但他們還是堅持過來了,沒有一個人掉隊。
再往前便可以進入凝血沼澤,看著眼前一片開闊地,晟軒讓眾人停下來休息,十萬人的隊伍綿延數里,想要找一片休整的地方並不容易,等到進入沼澤當中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眾人抓緊時間點起篝火暖和一下身體,也趁機吃了幾口烤熱的乾糧。
晟軒趁此機會跟幾個人商量了一下,順便也瞭解了一下隊伍攜帶的糧草,這才現這十萬金狼軍經過長途跋涉,糧草早已消耗殆盡,若不是他們劫奪了加萊人的一批物資,恐怕根本沒有希望走出這片沼澤。
即使是這樣恐怕這些糧草也只夠這些人支撐二十天,之後怎麼辦?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必須帶著這批人走出沼澤,也必須帶著他們將圖騰送到安全的地方。
稍事休息後,隊伍緩緩的朝著前方開拔,終於在黃昏時分進入了凝血沼澤的範圍之中,只要再有半夜的行軍便可以走上加萊人修建的密道,只有進入條密道才可以算作暫時的安全。
阿普頓帶著大軍飛的朝著前方推進,十幾萬的大軍均勻的分散開來,就好比一把巨大的梳子,在廣袤的範圍內密密的梳上一遍,此時他騎在馬上心中卻在不斷的想著,希望這一次能夠有所收穫吧。
突然一名斥候疾馳而來,沒等下馬便已經高喊,“大人,前面有現!”聽到這話阿普頓的精神也頓時緊張起來,同時心中浮現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