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名義對巴索老爺施壓,見巴索執意不從,便想要羅織罪名,想要巧取豪奪。但是巴索老爺在各地的教會中有不少熟識的朋友,他的一次次陰謀總是在巴索的關係網中瓦解。
此時巴朗當然知道,這個傢伙肯定沒安好心。但是此時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杜飛一夥人的實力他已經聽逃亡回來的護衛描述了,他心裡很明白,自己家族的這些人平時吃飯喝酒欺男霸女最在行,一旦真讓他們對付硬茬,那真是不夠看。眼前的這個貪婪的歌裡雖然品德低下,但是確確實實有兩下子,算是溼婆教中的高手。
只要是能將自己的兄長救出,他才不管歌裡是有什麼居心,,在他眼裡那根破項鍊遠遠不如自己兄長的命重要。
“那幫傢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了出來,仗著人多勢眾打散了兄長的護衛隊,把他活捉了關在城郊的綠溪旅店中,正好歌裡先生及時趕來相助!我們現在就去救他吧!”巴朗最怕此時這個猥瑣的傢伙跟自己提條件,所以想把這件事含混過去,等到他幫忙把人救出來,那就由不得他了,大可以幾個小錢幾句客套話就可以將他打發走。
“慢著!”然而,歌裡絕對不是那種白白為別人做事的人,他斜著小眼睛瞥了巴朗一眼:“巴朗老弟,你真逗!要知道,來者不善,我們就這樣冒失的衝上去,估計是自討沒趣!”
巴朗一隻腳已經探出了門,但是一聽歌裡的話,他利索的把那隻腳又收了回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教主先生,您不是要趁火打劫吧?”
“你這孩子!”歌裡看上去只有五六十歲,其實比巴朗的兄長巴索還要大幾歲,比巴朗要大十歲左右,所以他毫不客氣的把巴朗稱作是‘孩子’,無形中把自己的輩分抬了上去,把巴索的輩分卻悄悄的壓了下去。
“老前輩,我叫您一聲老前輩,您要知道,這可是我們巴索家族的誒難之際,您作為同教中人,應該無條件的援助才是,若是不知道還罷了,知道了居然袖手旁觀,這件事傳到宗教廷的教皇耳朵裡,好像是不大好聽吧?”巴朗知道必要的時侯必須強硬一點打擊一下這個傢伙的銳氣,但是他也明白,由於本地地處偏遠,靠的最近能幫上忙的只有這個貪婪又猥瑣的老傢伙,若是把他惹惱了不肯幫忙,就憑本家族的這點力量,無疑是飛蛾撲火!他隨即又用較為緩和的語氣說道:“當然,作為巴索家的後人,若是您幫我們救出老爺,那就是我們巴索家的大恩人,若是有什麼可以效力的,定當鼎力相助!”
這是在打馬虎眼。似乎是在暗示,只要將巴索救出便以隨便你要什麼都行,但是‘若是有什麼可以效力的’這一句學問大著那。救出了人歌裡若是提出要巴索家以鬼眼項鍊酬謝,巴朗立刻就可以用一句:那是祖先留下來的傳家之寶,不便贈與他人。就可以把他打發了。
但是歌裡是何許人物?他的奸詐和刁鑽是出了名的,聽到這句似乎是承諾的話,他突然哈哈一笑,臉色陡然一變:“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來全力營救巴索老爺的,但是我的法器忘在了家裡,沒了法器,我等於是廢人一個,想幫都幫不上忙啊!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容我去去就回!”
說罷,歌裡作勢就要往外走,卻被心急如焚的巴朗一把握住了胳膊:“好吧!我就這樣說吧!若是能救出老爺,府內所有的東西隨你挑!我們絕無半點留戀!”
聽了這句話之後,歌裡就像是被打雞血一般興奮起來:“我又想了想,巴索老弟的生命危在旦夕,若是我一來一回,中途必生變故!算了!我豁出去了!即便是沒有法器也要拼著跟那幫歹人大戰一場!”
巴朗冷冷的看著他變色龍似地表演,淡淡的說道:“那咱們就趕快出發吧!免得再出什麼么蛾子!”
“四聖!你們先去那邊探探那夥人的底細!”只見歌裡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冷峻,他身後的四個身穿白色斗篷的年輕人立刻點點頭,一溜煙竄了出去。
“走吧,我們跟在後面!探清裡面的情況之後再動手!”雖說歌裡這個人貪得無厭,但是一旦打鬥起來倒真是把好手,無論是細節還是情勢,他都考慮的很仔細。
巴索家族的百十號人帶著弓弩和歌裡的十幾個教徒混在一起,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綠溪旅店附近的小樹林裡。
“任何人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歌裡一旦到了對敵作戰的時候就顯得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異常的執著和認真。
此刻他的一雙猛禽一般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四個愛徒一個個走進了旅店。
莫洛麗帕見店裡又來了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