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甩著尾巴跑了進來,而它身後則跟著不緊不慢的巴頓。
謝惟安已經習慣了巴頓對於除阿福以外的任何人或物都無視的狀態,只將彎腰將丹其放在德魯制好的獸皮褥子上,然後拍了拍阿福的腦袋,“好阿福,幫我陪一陪丹其,我要去做事了。”
阿福一見取代他成為肉糰子二代的丹其就興奮,上前用鼻子拱著丹其的肚皮,惹得他咯咯笑個不停。
對於阿福對於丹其的親近,謝惟安也已經習慣,看著他們玩了一會兒,後就由著巴頓守在一旁自己去了洞外。
“惟安,你在忙嗎?”正當謝惟安在給菜地澆水的時候院外傳來了一個半熟悉的聲音。
謝惟安轉頭一看是部落的祭司葛列格正笑眯眯地站在那裡衝自己打招呼,謝惟安將澆水用的竹筒放下搖搖頭道,“還好,您有什麼事情嗎?”
葛列格舉了舉自己手裡用葉子包裹的東西,答道,“說過的話就要信守承諾,我是來和你談製鹽與製陶的事情的。”
謝惟安沒想到葛列格會這麼快就來和自己談這些事情,有些愣了,“那個……科特斯和德魯都不在,不如等他們回來了再……”
謝惟安話未說完,葛列格笑著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如果打獵的話,可以找德魯和科特斯,這樣的事情還是找你比較好,不是嗎?”
謝惟安看著葛列格那篤定的神情,半晌也笑了,上前開啟籬笆門,“好吧,請進來談吧。”
將葛列格迎進院子又用竹筒為他倒了一杯水,然後開口道,“關於製鹽與製陶,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做的嗎?”
葛列格的目光從洞內的巴頓與阿福身上轉回來,然後喝了一口水才開口道,“我們作好的約定是拿出製鹽與製陶的手藝,”說著葛列格將葉子包著的小包鹽拿出來放在謝惟安用來當桌子的石頭上,繼續道,“您也知道,我們部落遭遇這樣的災難,住地幾乎全毀,只能另找居住的地方,所以很多東西當然也是沒有帶在身上的,而我們的生活少不了鹽和陶器,所以我們部落的人決定這兩天就開始製陶和製鹽,在這個過程中,你和德魯他們就可以在一旁看著學了,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和我的族人會傾盡所能地回答你們的。等到後期的時候可以自己嘗試做一做,幾次下來我覺得你們一定會學會這兩種技術的,你看呢?”
謝惟安當然知道這是學習的必要步驟,在一旁看著,領會,嘗試時間,到最後就是應用,而葛列格在立下誓言的第二天就來找自己也足以說明他和他部落人的誠意,是以謝惟安點點頭,“這樣是再好不過了。”
見謝惟安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自己的提議,葛列格顯得很高興,又同謝惟安講了講製鹽與製陶的大致過程,從交談中謝惟安才知道葛列格他們制的是海鹽,方法與謝惟安之前上學的時候偶爾看到的最早的製鹽法差不多,不過謝惟安倒是沒有什麼當初如果仔細看書現在就沒葛列格什麼事之類的想法,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明白,自己不是學這個專業的,製鹽也不是想制就能制的,實踐才能出真知吶,自己那些東一眼西一眼看來的理論知識還是靠邊站吧。
葛列格之所以會和謝惟安講這些大致的程式也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自己是真的知道這些的做法的,並不是忽悠對方的。而謝惟安對於葛列格的示好也是心中有數,面對著這樣雙贏的局面,謝惟安也樂得接受。
七七八八的事情說完時間也過了許久,葛列格看了看天色正準備起身告辭,這時巴頓從石洞中走出來看也不看坐在一起談話的兩個人,只一躍到了院子外面,最後消失在森林中,謝惟安從來對巴頓的行動不干涉,所以對於它這樣突然消失的行為也見怪不怪,倒是葛列格面色一僵,眼中帶著下意識的恐懼。
謝惟安難得看這位閱歷豐富的老人有這樣失態的樣子,笑笑道,“巴頓就是這樣,別在意,只要不去惹它,它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回過神來的葛列格表情有些尷尬,又帶著些不可思議,有些感慨地笑著道,“我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想過森林中的王者會這樣和人和平相處,”說著葛列格看向謝惟安,“你,真的很不可思議。”
謝惟安坦然地接受著葛列格的目光,對上那只有感嘆驚異的眼神,謝惟安心中一動,看了一眼巴頓消失的方向,轉頭問道,“您不覺得這很怪異嗎?一個人居然能夠和一隻嗜血的猛獸這樣相安無事的共同生活,您也說了您活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您不會覺得像我這樣的人很可疑嗎?或許……”謝惟安慢慢地說出當初德魯部落的那個祭司得出的結論,“或許我是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