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架勢啊。
為了方便揹著那麼大一個人的巴頓走的輕鬆一點穩一點,謝惟安便拿著軍用鏟在前面開路,儘管幾下之後就覺得手肘痠痛不已,但是謝惟安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就這樣一邊鏟一邊走,回程的路硬是走了整整四個小時才到。
剛剛走到院子裡,天上就又飄起了雪花,天色也開始有點轉暗了,感受著雪花飄到自己臉頰上融化的冰涼感,謝惟安心中一陣慶幸,總算掐著點回來了,不然冒著雪回來那還真是不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指揮著巴頓揹著大個子來到洞內,謝惟安快手快腳地開始生火燒水,注意到巴頓把人放下後轉身準備離開,謝惟安看著外面卷著雪花呼嘯的北風,叫住了它,“巴頓,在洞裡休息吧。”說著謝惟安指了指洞中的一堆乾草,做了個閉眼休息的動作。
巴頓看了一會兒謝惟安,低下頭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咕嚕聲,然後走了出去,謝惟安以為它要離開的時候又看見它轉身進來了,嘴裡還叼了好大一塊兒生肉,看著悠哉地叼著生肉趴在乾草上大塊朵頤的巴頓,謝惟安忽然覺得腦子上有些冒黑線。
謝惟安無語地看了一下巴頓,然後轉身往鍋子下添好柴後起身走到了那躺在自己床上昏睡的大個子。
彎腰將大個子裹著的獸皮解開,裡面的傷口讓謝惟安吸了口涼氣,看樣子大個子是和不知道什麼猛獸經過了一場惡戰了,小傷口暫且不管,那大傷口重的幾乎都到了深可見骨的地步了。
謝惟安沒多考慮就轉身拿出自己平時收集的草藥搗了起來,一邊搗一邊謝惟安有些好笑的想,自己跑到這裡來除了自給自足就光撿東西了,上回撿了個巴頓,這回又撿了個山中野人,巴頓傷好了給自己天天送獵物,這大個子好了以後又會怎麼報恩呢?或許可以請求他帶自己走出這森林?不過這大個子的輪廓倒是挺歐化的,健康的古銅色面板,深邃的五官,一頭崑崙奴般的狂野散發倒是黑色的。擱歐美大片兒裡就是魅力無限的鐵血硬漢吶……
謝惟安就在這麼不著調的胡思亂想中搗好了藥,燒好了水,他端著加了冷水後溫度正適合的熱水和搗好的草藥以及布條還有毛巾來到了石床邊,小心翼翼地用溼潤了溫水的毛巾一點點地清洗著大個子的傷口,不多一會兒,那盆水就變成了血紅色,而大個子身上那多處皮肉往外翻的傷口也看的謝惟安雞皮疙瘩一陣陣地往外冒。
來來回回足換了四盆水才算是把大個子身上的傷口清潔好,謝惟安又輕手輕腳地將草藥給抹到了大個子身上又用布條包好,等一切做完,謝惟安再也沒有別的可以為大個子做的事情以後才停下手,拉過被子給大個子蓋好,小聲道,“以後可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可要像巴頓那樣有旺盛的生命力和求生慾望啊……”
做完這一切的謝惟安站起身敲了敲有些泛酸的腰,剛想伸個懶腰鬆鬆筋骨,他的腳旁就傳來了拉扯感,還伴隨著小小聲的嗚咽聲。
謝惟安低頭一看,原來是阿福在咬著自己的褲腿往一邊扯,嘴裡還嗚嗚地叫的頗為委屈。
謝惟安蹲□撈起阿福,看著它溼漉漉地眼睛問道,“小胖子,怎麼了?”
阿福見自己主人的注意力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更加委屈了,四隻爪子一個勁的撲騰,嘴裡嗚嗚的更起勁。
謝惟安不知道阿福想說些什麼,但是他注意到了阿福嘴邊吊著的一條肉絲,再低頭一看,自己腳邊還有一小塊肉呢。
謝惟安心裡有些明白了,他有些歉意的親親阿福的小腦袋,“肚子餓了吧,都怪我,一忙就都忘了。”
也難怪阿福抗議了,除了早上吃的那點東西,一直到現在下午兩點多,阿福真正算得上是滴水未進了,這在之前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這讓阿福委屈極了,主人不管飯,自己又一點都不喜歡吃那咬不動的生肉!
經阿福這一提醒也回過神來的謝惟安發現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咕的叫呢,於是揉了揉阿福的腦袋謝惟安起身做飯去了。
肚子一餓就來不及做什麼花功夫的菜,謝惟安拿出幾個早就埋在火堆下面煨好的土豆,又煮了個蘑菇肉湯,就這麼先對付著吃了一頓。
或許今天真是消耗了太多體力,往常要分成兩頓吃的湯謝惟安一頓就幹掉了,而一旁的阿福也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謝惟安給它用肉湯泡的土豆泥中,小尾巴還一甩一甩的。
至於家裡新加入的成員巴頓,謝惟安也盛了一些給它吃,巴頓舌頭一卷就吃了個乾淨,至於喜不喜歡,抱歉,謝惟安沒從巴頓那從來不像阿福那樣表情豐富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