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幾人休想看出端倪。
孫韻音心頭不禁又是一驚,這些細節自己手中的地圖根本就未標出,要麼歸藏手中有一份更加詳細的地圖,要麼就是他以前根本來過這兒。與方錦書等交換一個驚疑的眼色,她眼看著歸藏蹲下身攤開兩掌按在石板上。
隨著歸藏一聲輕喝,他的手掌就似用膠水粘在石板上,隨後他用力向上一提,只聽幾聲喳喳的摩擦聲,石板漸漸升了起來。這時幾人才知道歸藏功力究竟深到何等地步,這石板厚達尺半有餘,重量怕不有千斤以上,歸藏竟然只純用雙掌的吸力將其提了起來。方錦書在心中默默比較,也要自愧不如。
歸藏厲害若斯,那麼那陰焦也差不到哪兒去,特別是他很可能就是那精通五行道法之人。想到這兒孫韻音四人越發不敢大意,顯然此次有著想象之上的棘手。
提起石板,下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深洞,從中不住傳上徹骨寒氣。陰焦一言不發走上前伸指輕彈,只見一束火線筆直向下射去,一直沒入洞中深處。
藉著火線照明,眾人可以看到洞下中空,中心一條望不到頭的龍身盤曲向下,看來露在石柱外的頭龍不過是這隻整龍的一部分。在邊緣,圍繞著龍身修築有一條長長階梯通往下方,似乎這個洞一直達到最底層的水潭那裡。
歸藏先問了一聲:“溫先生,下面不比這裡,可還堅持得住嗎?”
溫成同拍拍自己身上的錦裘笑道:“這是火鼠皮大衣,暖和著呢。”
歸藏率先走了下去,陰焦跟著,溫成同在最後,看他們毫不猶豫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怕孫韻音一方在背後搗鬼。越發摸不清對方的虛實,幾人只好乖乖跟上。
在陰焦那一束火線的照明下,七人順著階梯緩緩向下,底下深潭的水果然大有古怪,才不過下去數丈,溫度竟然已比石柱頂降了一倍不止。有如實質的寒氣順著洞壁向上冒起,就如千萬把錐子不住刺著眾人的身體,幸而幾人修為精深並無大礙,但溫成同就有些吃不消,不過一會兒他的鬍鬚眉毛就凝起一層白霜。
見他難受的模樣,陰焦退回溫成同身旁,摸出兩張符紙分貼他的前心後背,溫成同立刻露出受用的表情,他連聲感謝道:“多謝陰焦先生。”
陰焦仍是一副懶得說話的模樣,只徑直走回前面。但見洞中寒氣雖劇,然而陰焦用來照明的那束細細火線卻連晃也不晃一下,這是法力已到了‘凝若金石,返璞歸真’的至高境界的表現。看他最多不過四十上下,修為甚至已超過鄭清浪。
再過一陣,在心裡默默估算一番,幻柳發覺他們早已進入水潭以下的部分,看來這個地洞還不知有多深。到了這兒溫度越發的低,幾人自身雖然不懼,但衣服外均多多少少不由自主的結上一層霜氣,走動時衣衫發出陣僵硬的扯動聲。
終於,約兩刻之後七人來到最下面,算算距離,由頂至此大約兩百丈高下。最下方是一處寬闊的溶洞,地面四方被修鑿得平平整整,中心有一汪兩丈見方的水池,內裡卻嵌著一塊碧綠的玉石,那陣能把人凍僵的徹骨寒氣正是那塊玉石所發,從洞頂延伸至此的巨龍尾巴浸入池中,鑲在玉石之內,龍尾尖端有一個小孔。
除此之外,從七人下來的方向對著的溶洞盡頭牆壁上浮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怪獸頭顱,這怪獸頭如虎豹,但面生鱗片,額心兩根骨刺凸起,張口作勢,一副直欲擇人而噬的模樣。就如那條巨龍,怪獸也像活生生變做石頭一般,渾不似後天雕鑿而成,也不知是什麼人,能有這般巧奪天工的技巧。
而在兩邊則一順溜各排有九根形狀各異的石筍,每一根石筍上分別用不同顏色的顏料畫有一道符咒,左邊與右邊的符咒順序剛好相反。
明白這兒應該就是囚禁敖廣的根本所在,一時間眾人無不露出緊張之色。待下到溶洞中,七人便分了開來四處尋找可疑之處,不消片刻,幾人便均將注意力放到了分左右排列的那十八根石筍之上。
“沒錯,上面殘留有很強的仙術氣息,這應該是天界中人佈下的禁制法陣。”歸藏在其中一根石筍上仔細摸了摸,肯定的點頭道。
“韻音,你有法子破解麼?”方錦書在一邊悄聲問道。
“這是仙術,我從未接觸過,恐怕沒辦法。”孫韻音緩緩搖了搖頭。
這時歸藏轉頭問陰焦道:“陰焦,你呢,能破解這道陣法嗎?”
“仙術並非我所長,如果薛甲在就好辦了,仙術他很拿手。”陰焦也搖頭道。
薛甲?這又是什麼人?聽口氣像是他們的同伴,而且精通仙術,說者無心,聽者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