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發現,實施魔法竟然令人這麼難受的一件事。
不知道是斜率的急速改變,產生了我計算之外的靜電與皮脂產生作用,還是我的毛孔被精神力的異常的流動過度的撐開。我覺得全身的面板像被無數個小電極一同攻擊似的,酥麻的刺痛一波一波的襲來,我甚至能聽到噼裡啪啦的聲音不住的在周身響起。
然後是四肢逐漸沉重,精神逐漸****,脫力的疲勞像從天而降的厚幕一樣壓到我的身上,它來的是那樣快,那樣急。
隨著精神力的泉湧而出,我倆的位置也相應的得到迅速變換。
我調動了腳下一米寬,一米厚,向前儘量延展的泥土,將它們從地面上硬生生切割下來。然後適當的改變它們的排列角度,使它們在離地面五米的高空,形成一個足以越過布店圍牆地橋樑。讓像活動的傳送帶一樣,把我和霍姆向遠處送去。
隨著我驅動的泥土越來越多,我們離原地也越來越遠。但我們還沒來得及到達安全地帶,身後的圍攻人群中就響起了愕然的驚叫。
已經有人從剛才的襲擊中恢復過來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醒悟,那可光球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噱頭而已。
但我已經沒有多餘地精神力加快泥土執行的速度了,經過今早那一戰地消耗後。驅動上百噸的泥土,按照需要的結構和角度不停運動。已經到達了我的極限。
“蘇,你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汗?!”
遍佈周身的刺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逐漸向後背彙集,全部移動動到右肩向下的部位。無數針刺的疼痛聚集在一起,一陣一陣地刺激著我的後背,隨著我心跳的節奏,像錘擊、像刀剜、像斧鑿。時而由內,時而由外的刺激的我的痛覺神經。
當心跳隨著體力消耗帶來的缺氧症狀越來越快時,那疼痛的間隙也越來越小。我幾乎快控制不了左臂地動作,如果不是被霍姆拽住,好幾次險些支撐不住身體,從快速運動的泥土橋樑上摔下去。
真丟人,剛才還誇下海口讓人家抓緊的……
“我沒事,只是……消耗……大了點……不過還……支援得住!”
這就是老爹說的“精神力的應用超過了**的極限”嗎?背上地疼痛應該是“警報”吧?如果我現在不停止精神力的驅動會怎麼樣?**的永久性損傷嗎?
管他是什麼呢。停下可是連小命都沒有了呢!但願這個癆模子的“警報”不會強制截斷我的意識就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
身後傳來一陣尖利的慘叫,分不清是乾瘦子克多洱,還是水胖子馬吉德的,我來不及回頭,只感覺到一股激烈異常的斜率流動從他們的方向向我們襲來。
“你別動!讓我來!”我阻止了霍姆施展有可能會要掉他小命的魔法。
果斷地選擇將泥土橋尾端,用來作為受力支撐和提供更多泥土地支柱部位斷掉。然後將原本作為引橋部分。斜弧形垂向地面的那部分泥土向上收攏。讓它們像開屏孔雀尾一樣向四周展開地同時,去掉泥土中的氣體和容易產生氣體的腐殖質、動植物殘渣等不部分,然後不斷壓縮泥土顆粒與顆粒之間的距離。
當它們整個展開時,已經成為了比被衝壓機壓縮過的還要緊密結實的夯土塊。
這樣處理過的土塊既可以有效阻擋火系魔法的攻擊(注一),又可以防止土系魔法的反分解(注二)。所以不論發動攻擊的是火系的乾瘦子克多洱,還是土系的水胖子馬吉德,這面“夯土盾”都擁有不錯的防護力。
夯土盾形成了僅一瞬,巨大的魔法力衝擊就到來了。一擊之下,夯土盾只是邊緣地帶受到破碎,主體仍然牢牢的支撐在我們身後。
有勞這重重的一擊。搭載著我倆。僅依靠著慣性在半空飛行的泥土橋,被狠狠的向前推出去。一下子就把我們送到布店高大的圍牆之外。
“總算出來了!”這興奮我只維持了一瞬。
圍牆之外並不是安全的地方,四周仍是漆黑一片,別說省防衛軍、市治安隊,連看熱鬧的鄰居都沒見著一個,甚至連燈都不曾亮起一盞。出了布店兄弟的地盤,仍沒有可以求援的物件。
幾番運動使得霍姆身上的血冰塊碎裂脫落,他又開始失血,幾乎是半跪半趴在泥土橋上了,已經沒有站立的氣力;而渾身顫抖已經力脫的我,恐怕連支撐自己的體重都有問題,更何況帶著一個人逃跑。
繼續泥土橋的執行,是我們目前唯一快速移動的方法,但失去地面支撐和新生泥土供給它已經開始下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