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與她平視,任幾近白色的藍髮鋪散到佈滿乾枯稻草地上卻毫不在意。
蘇毓宏不清楚自己到底處在什麼狀況,不敢隨便發難。只能坐正身體狠狠瞪視這個囚禁自己的男人。
男人挑挑眉毛繼續說:“卻是唯一個既沒有胡亂哭鬧,也沒有尋死覓活,依然能夠保持鎮定思考地人。”
聽這人的口氣,似乎對蘇毓宏的表現頗為讚賞。甚至還用修長的左手將她垂到額前的頭髮捋到耳後。
蘇毓宏憤怒的拍開他的手,立即向後縮,直到後背抵住了牆壁才憤恨道:“為什麼?!”
她有太多個為什麼。憤怒、焦灼、無力和恐懼具化成了一個接一個的為什麼,問題實在太多太多,多到她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不知道哪一個的答案對她更重要。
因為她內心深處早已明白,任何一個為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她現在唯一需要地就是回去。回去原來地世界,回去她的家!
“如你所見,這裡是和你生活地地方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世界。而我,是這個世界法力最強的魔法師。”
如她所料的,這個男人根本無意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述說著。
“是我將你的靈魂從異世界召喚到這裡。灌注到這個7歲孩童的身體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經過了四天的思考,做過無數的假設。她已經猜到了大致的情形,但她還是忍不住質問。
男人瞟了她一眼,墨綠的雙眸滿是漠然,薄唇緊閉,半響無聲。
蘇毓宏苦笑,知道自己又說了傻話,問這種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那另外六個人上去哪兒了?她不敢問,也不敢想。
“你要我做什麼?”她低下頭,不再看他那雙足以讓血液凍結的眼睛。
認命的回答和屈服的態度顯然讓男人很滿意。他轉向石塔內唯一的窗戶,將目光投向虛空的方向,嘴角露出微微向上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