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沒讓他得逞了去。
這麼個暗流,空的來了一回,旁邊的乾瘦子卻真惱了,大肆指責我們不衛生的行為,引經據典說我們這樣做會招來哪些哪些疾病等等、等等,總之是藉著這個由頭把我們臭罵一頓。要誓把我孤陋無知的罪名落實。
我事先已經和霍姆說好,他當然不會跳出來阻我的計劃,只是沉默地坐在原來的位置上玩桌上的裝飾,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乾瘦子看了,恍然大悟,明白過來我這是故意找茬。為的是“打壓他們的威風”。
平日知道霍姆為人的布店兄弟,更篤定我巴巴找來這麼只貓,就是為了尋反派二人組的晦氣。
我要地就是這個效果,當初住進布店的時候,小灰白是我藏在空間手環裡帶進來的,旁人不曾見過。現在突然冒出來了,布店兄弟當然不會爽快的相信這是我心愛的寵,加上這幾天為了應付那些“追熊(英雄)族”們,一直沒敢出門。所以這隻貓只能是“近日尋來的”。
我突然弄出個連吃飯都捨不得放下地寵實在過於顯眼,冠上個“擠兌競爭者”這個理由。就自然多了。
果然。布店兄弟偷偷對視一眼,看見彼此嘴角掛上一絲轉瞬即逝的苦笑。便立刻換上職業性的笑臉過來打圓場。
他倆身為主人兩邊都不能得罪,只好陪著笑臉調解。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不想鬧得太僵。反駁乾瘦子兩句意思意思,便同意了布店兄弟的安排,讓小灰白到我的腳下吃廚師開小灶給他專門準備的獨食去了,不過首席既然被我佔了,自然是不會退的。
我是在場唯一的女士,坐首席也說得過去嘛。
一頓鬱悶地晚宴自然不會持續太久,各自填飽了肚子,布店兄弟就帶著反派龍套二人組找其他娛樂去了,我和霍姆按場面略說了幾句客到話順利脫身。
我們三個——兩人一貓——進了我房裡,霍姆四下查了,確定無人,我才開口問灰白:“怎麼樣?以前見過他們倆嗎?”
小傢伙點點毛茸茸地小腦袋,說:“嗯,臉沒見過,但是味道我記得。”
我登時一陣欣喜,霍姆卻白著臉皺緊眉頭,因為灰白的回答極好地印證了晚飯前我曾給他提過的某個十分離奇,甚至有些誅心的猜測。
“在哪裡聞過?是林子裡?還是是粘在什麼東西上的?比如布料什麼的?”
灰白聽了,不解的搖搖頭:“不是在家的時候,是那天晚上。”
若說前一句讓我失望,後一句帶來的卻只有疑慮,我趕緊追問:“哪天晚上?”
小灰白撅起嘴,用糯糯的童音生氣的說:“就是你們乘我睡著,把我一個人塞在床底下,自己偷偷溜出去玩的那個晚上!”
我和霍姆頓時大窘,趕緊又是賠禮,又是打哈哈才矇混過去。
“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晚上,我眯了一覺醒過來……”
去暴發戶市長家的那天晚上,因為中途出的那個烏龍事件耽擱了幾個小時,我和霍姆差不多快12點才回到兄弟布店。
回房間後,我從床底下撈出小灰白,見他正呼呼睡著,還以為他一直沒醒,不知道被我塞床底的事,我自然樂得閉口不提。
沒想到,其實就在我們出去還不到半小時的時候,小傢伙就被一陣腳步聲驚醒了。
他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被塞在一個黑乎乎的的地方,不由得害怕起來。然後就聽見外面有人插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因為不知身在何處,便沒敢出聲。隨後走進來兩個人,大半形容被頭頂上的床給遮住了,視線可及的只有兩雙腳加小半條小腿。
來人穿著下襬直蓋腳面的長袍,從腳尺寸和鞋子的樣式來看應該是兩個成年男子。
“我聞著他們身上的氣味是不熟悉的,更沒敢出聲。”
那兩個人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足有一刻鐘,翻箱倒櫃的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之後小心掩飾了痕跡才走,還用鑰匙鎖了門。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小灰白確定來人確實走遠了,才偷偷從“關著他”的“黑洞”走出來。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原來的房間,不過是被人連貓帶窩給塞到床底下罷了。
“你們出去那麼久連聲招呼都不打,嫌棄我麻煩就直說。”
小灰白因著我們丟下他自個兒去“玩”,真惱了,要“報復”我們一下,便決定把晚上有人闖空門的事瞞下了。他一個小孩子,一番連驚帶嚇下來,精神疲勞的很,便又戰戰兢兢的縮回床底下,躲著睡著了,直到數小時之後我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