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三倍的攪動火焰正面相撞,差不多所有人都認為這不過是****男不得已的頑抗,根本起不了實際效果。
但是,這個狡猾的傢伙似乎將“出人意料”當成了興趣,再次讓意外的結果出現在人們眼前。
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水柱在與火焰旋風相觸。既沒有被攪碎,也沒有被蒸發,而是在留下少數碎屑之後,保持了大部分水量,轉向朝天頂方向衝去!
“果然是這招!哈哈哈……”雖然我地心臟還在猛烈的跳動,但還是忍不住大笑。
“什麼?你在說什麼?”
“天頂啊!天頂方向是有結界的!而且不是“吸收結界”而是“反彈結界”!!”
我在精神力測試的時候,由於主辦方沒有設天頂結界而弄丟了測試球的事。這些日子在黑灣港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難免有人會先入為主的以為。這階段考試也不會設天頂結界。而且就算有人事先注意到增加了這一處的結界,也不會想到和四圍地結界不是同一種。
而****男這個傢伙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從工會高層那裡得了訊息,上場沒多久就親手試了一試。
“還記得之前你說的那道上行距離不自然地水柱嗎?水柱上行到高空然後突然轉折,那不是弗蘭茲的做作,而是天頂結界的反彈啊!就是那一擊,他已經掌握了天頂結界的高度和性質,這全是為了這一刻做的準備啊!那個腫臉的傢伙要倒黴了!”
水柱在旋風的影響下斜著向上衝去。場上地觀眾大多以為,****男最後的武器這次逃不脫撞上結界被吸收,或者飛出場外的命運。而失去最後屏障的****男,似乎就要成為那火光沖天的旋風的犧牲品。惋惜的感嘆不斷從四周傳來,有些人甚至背過身去,不願看他慘敗的一幕。
我卻死死地盯著水柱的運動方向,不願錯過****男最後的花招。
水柱上行到大約離地面20米的地方與結界相撞了,我感覺到結界壁發出一陣顫抖。巨大的水壓接觸到堅硬的結界。使水柱瞬間化為無數碎屑。
這樣猛烈地撞擊,想必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連幾乎勝券在握的水發饅頭弟弟也忍不住抬頭看個究竟。
然後,他的不幸就開始了。
無數的碎屑像暴雨一樣落到他身上,因為那被撞擊的地方正好就在他頭頂上方。他不知是被水染了眼睛,還是水滴的下墜力度被視覺上要來的強一些。他反射性的低頭,一隻手抱住腦袋,微曲下身子,用背脊承受水滴的攻擊,另一隻手到不忘繼續給旋風提供精神力。
正像我之前給他們兄弟下地評語,他們是非常有經驗地魔法師,他的應變能力確實優秀,若是換了一般菜鳥,在這種情況下哪還顧及地了已經飛出那麼遠的魔法效果。那旋風馬上就要擊中目標了,即使失去精神力供給。也要慣性運作一段時間才會消失。足夠擊中對方,其區別不過是力道稍弱而已。
但是。他遇到的是****男啊,是個狡猾的不能再狡猾的傢伙啊!
“霍姆!你眼神好,快幫我看看,那些水滴裡有沒有做過手腳的?比如裡面有沒有冰……對!一定是冰!”
我話音剛落,就看見水發饅頭弟弟向下彎曲的背突然像抽筋一樣反曲過來,頭昂得老高,雙目圓睜的臉上滿是混合了驚愕、不甘與憤恨的猙獰。然後硬挺挺的跌倒在地,再沒了聲息。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太快了,一切來得太快了,我明明猜到****男會用什麼手法,卻沒有辦法在成千上萬的水滴裡分辨出需要的那些。
“他的頸椎被擊中了……的確是克利福德的冰,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這個時候賣什麼關子啊!”我死死的拽住霍姆的衣袖急切的追問。
“那顆冰球不是從天頂方向掉下來的,而是從場外由下至上飛過來的。”
“地上的冰球?”我猛地一拍腦門。“我說他怎麼非要把對方逼到那個位置,原來是早就留了後手。這個傢伙……”
或許****男真的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已經沒有足夠的精神力製造“不造成割裂傷的冰質物體”,那顆完成關鍵一擊的冰球是事先就準備好的。
可能是第二次實驗“驚嚇一擊”的時候,也可能是擊倒血絲臉哥哥的時候,他利用冰球不用特意驅動就會四處滾動的特性,將一顆——也有可能是數顆——脫離人們視線的冰球留在了場上,沒有回收。
而這個被忽略的冰球,在必要的時候就能成為致命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