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沉的憤怒與憎恨!
他將這股強烈的情感,化作了兩顆烈焰彈,擊到了敵人的**之上。
一個包裹著黑衣的**,被耀得人眼睛生痛的赤紅光芒所覆蓋,經過了光芒有強烈到黯淡的轉變之後,化成了空氣中的雜質,和一堆焦黑的殘骸。
這個場景是如此華麗,這次攻擊時這樣慘烈,但,我們仍然失敗了。
黑衣人小隊的應變能力和運氣,遠勝於我們的預料,到此時他們還剩下三個人。
我們最初的目標高辮子隊長,則在剛才那一擊到達的前一刻,以一道鉤鎖挽救了自己和左手邊的一個部下的性命,他們倆現在正被一根細細的黑線,高高的吊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之上。
另一個隊員這是因為距離較遠,勉強逃過了滅頂之災。部分衣服和頭髮卻不可避免的被火球周邊的餘溫波及,變得殘破不堪,傷痕累累。
接下來,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容得我們兩方猶豫,我們幾乎同時做出反應,承受帕博洛湖的雷霆一擊!
高辮子隊長看準時機,一腳跩在樹幹上,藉著反作用力在半空中大幅搖盪起來。
鉤鎖隨著擺動快速放長,以來一回見,他已經把那個隊員和自己放到了相隔二十多米的兩端,灼傷的隊員則快速後退,配合著他們兩人,與我們站立的位置形成犄角之勢。
只一個反應之間,他們已經封堵了我們所有的退路,把我們成功的限制在帕博洛湖的攻擊範圍之中。他們算定了,我們絕對不會後退到身後的密林裡。
因為那些幾乎全部都高達十數米的古老樹木,一旦遭到帕博洛湖的攻擊,便會想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壓倒一個,形成巨大的破壞,帶著傷員的後撤隊伍,勢必會被牽涉其中。
不過,他們肯定想不到,我一開始就沒想過逃避這一擊,我早已做好可硬扛下帕博洛的憤怒的準備。
這或許很傻,但是卻是我現在唯一能為那些年輕人們所作的。
我踏一步站到正太兄身前,結起一個穹頂型的防護壁,籠罩在我們倆周圍,將壁角深深插在環湖大道經過密實處理的地基裡。
“對不起,可能要拖累你了,哥哥。”
“與其說這些,不如集中精神對付那個壞脾氣的傢伙吧。”
熟悉的巨量****衝湧的生音終於響起,被星空渲染得星點斑駁的水柱竟顯出幾分虛幻的美感。但它的舉止卻實在不敢恭維,像狂怒的瘋狗一樣只衝我們而來。
剖面直徑超過兩米的粗壯柱體急速從天而降,我們視野中的天空越來越小,勉強提供著光線的群星們一圈一圈的消失,深沉的黑暗隨之而降。
同時,空氣也被壓縮著發出痛苦的呼嘯聲,到後來,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空氣大量的向周圍退卻,我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來了。”他在我身後輕聲提醒。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最後的說話機會了,我很想回答,卻不知道要回答什麼,怎麼回答。就在這猶豫間,珍貴的機會流失了,帕博洛巨大的身軀終於來到。
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和令人窒息的強列威壓感,帕博洛巨大的化身落在了龜甲護盾上。我們立刻就被帕博洛吞噬了,雖然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被帕博洛包裹在腹中,但這次的情形要糟糕的多。
“咯”的一聲,地面龜裂了,穹頂在我頭上越來越傾斜。
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帕博洛湖或許是因為他巨大的體量,也或許是因為性格使然,始終用的是大開大合的攻擊。在巨大的水柱的攻擊之下,我有信心讓自己的龜甲護盾保持完整,卻沒有自行讓它的位置保持不變。
體型龐大的水柱,在一定範圍內幾乎是無差別攻擊,凡是擋在它面前的東西不是被壓碎,就是被沖走。
這次與上次的情形不同,上次是在密閉的空間裡,無論怎麼衝,被特殊技術加固的石頭牆壁,都能保證雙方始終在屋子裡活動。
可現在,我們卻是在空曠的湖岸上,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能夠抵擋帕博洛的衝擊。一旦我們陷進急速的水流裡,被它衝著翻騰遊走,即使最後能夠保住性命,也沒有餘力應付黑衣人小隊的攻擊力。
所以,我必須保證我們能留下原地,而不被撼動。
深深楔進地面的壁角仍然不夠牢固,路基的堅硬在帕博洛湖的衝擊下,不堪一擊。
我只能不斷加強精神力來抵禦角度不斷增加的傾斜,隨著精神力的消耗,一股讓肌肉發緊的壓迫感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