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既然話題已經挑明,他就沒有了退縮的可能性。
與其就那麼被秋鴻圖一刀斬斷,不如下重藥給自己和秋意寒爭取一個機會。
“我記得你大學是學心理學的?”秋鴻圖問道。
“實用心理學。”唐重點頭。
“看來你學的很不錯。”
“我猜對了嗎?”
“猜對了怎麼樣?猜錯了又怎麼樣?”秋鴻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他站在寬大豪華的辦公桌後面,盯著唐重說道:“歷史都是由成功者來撰寫。很幸運,我是那個擁有撰寫歷史資格的成功者。”
“當然,沒有人懷疑這一點。”唐重說道。“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我為此付出過,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成功是偶然的。”秋鴻圖理直氣壯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認為,為什麼你不敢直視這一點兒呢?”唐重反問。“你名正言順的接手宏大集團,為什麼還要在集團內部進行清洗?你在害怕什麼?”
“他是我最親的人,但他不是我。我要用自己人。我必須這麼做,沒有更好的選擇。”秋鴻圖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不害怕死人,我害怕活人。”
“所以說,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你還是擔心我和秋意寒走到一起,我會從你的手裡搶走宏大集團?”
“你不會嗎?”秋鴻圖冷笑。
“你應該很清楚,我好像並不缺錢用吧?”唐重笑著說道。
“誰會嫌棄自己的錢少呢?如果把宏大集團一口吞掉,不是正好圓了你的豪門之夢嗎?你是個現實主義者,我不相信你會放棄這樣的機遇。我對秋意寒非常理解,她會全身心的信任你,對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防備…你想做成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容易了。我沒辦法放心的把宏大集團交到她的手上。因為我很清楚,交到她的手上,就等於是交到了你的手上。”秋鴻圖無比坦白的說道。“可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有多麼的討厭你。”
“所以,為了保住宏大集團,為了保住你們秋家的基業,你寧願一手毀掉自己女兒的幸福?”
“幸福?這種事情誰能夠說的準呢?”
“如果我一點兒都不在乎意寒,我用得著跑到這裡和你消磨時間嗎?”唐重反問。
“或許,你在乎的不僅僅是秋意寒呢?我接觸了太多的年輕人,他們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我還是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到了野心…這樣的眼神我太熟悉了。因為二十幾年前,我每天都能夠從鏡子裡看到熟悉的情景。唐重,你比他們更加的有野心,而且你的野心不加掩飾。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願意簽署協議。”唐重說道。“我不會接收秋家的任何一份產業,不會要你們秋家的一分錢。”
“我只有一個女兒。最終我還是要把宏大集團交到秋意寒的手上…我說過,我把宏大集團交給她,不同樣是交到你的手上嗎?”
“那麼說,你準備讓你女兒一輩子不嫁人?只要她嫁人,那個人就有可能接手你宏大集團的產業。這都是你不能接受的事情吧?”
“不,我要找一個聽話的男人。或者說,一個真正的寵愛我女兒視她為唯一的男人。只有這樣,宏大集團才能夠給她帶來真正的幸福。不然,這將是她人生中的災難。”
“你對自己的女兒真是沒有信心。”
“我是對你和她的感情沒有信心。”
“看來我們的談判失敗了?”
“可以這麼說吧。”秋鴻圖一臉笑意的看著唐重,說道:“既然你今天如此坦白,我不妨坦白的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將會竭盡全力的去阻止你們在一起。”
“你真不是一個好父親。”
“你也不會是一個好丈夫。”
唐重站起身體,說道:“告辭。”
“希望以後不要再見。”
“就算做不了你女婿,我們還有生意上的往來呢。”唐重笑呵呵的說道。
“我覺得我和賈英雄倒是有很多共同話題。”
“也是。”唐重明白了他的意思。“年紀大的人是比較有共同話題。”
秋鴻圖按響了桌子上的電話,說道:“琳達,送客。”
“太客氣了。”唐重笑著說道。轉身朝秋鴻圖的辦公室外面走去。
哐!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秋鴻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久久的沉默不語。
在黑暗之中尋找我的雙眼
拼死掙扎一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