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路走來,她發現這個院子裡有好多保鏢。要是他們全都衝過來,唐重打不打得過?
打得過還好,打不過的話…打到自己怎麼辦?
這太冒險了。
所以,她故意說這是一個玩笑,以此來緩和氣氛。
“現在的小孩子真不會說話。”郭雲縱厲聲呵斥。“什麼囚禁?誰囚禁誰了?這是什麼地方?經城是什麼人?大家都是做正規生意的,會做犯法的事情?道歉。立即給經城道歉。”
郭雲縱老奸巨滑,他故意把張赫本的玩笑話說成真實的,然後逼迫著張赫本向謝經城道歉。
這樣一來,如果張赫本拒絕道歉,謝經城會生氣。
如果張赫本道歉了,傳出去對這幾個女人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無論如何,這對他都是有利的。
虎兔相爭,自己看戲。
在郭雲縱的心裡,在香灘這塊土地上,謝經城就是老虎,蝴蝶組合就是瘦小的兔子。雙方的戰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且,在事前他還特別‘好心’的提醒過謝經城,告訴他唐心這個女人有暴力傾向,讓他多安排一些人手在大廳裡面。謝經城雖然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夠厲害到什麼程度,也仍然聽話的佈置了不少保鏢進來。
如果唐心膽敢在這裡面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們剝光了丟到世紀廣場給人免費參觀。
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會心慈手軟做不出來。
白素急了,端著酒杯主動站起來,一臉誠肯的看著謝經城,說道:“謝大少,你別生氣。赫本年紀小,不懂事。她的話沒有惡意…我代她向你道歉。借花獻佛,我把這杯酒乾了。還請你大少大量,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說完,白素就把手裡的大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三杯。”郭雲縱說道。“至少要三杯。一杯酒就道歉了?你當經城是泥巴捏的好欺負?”
張尚欣也看出來博藝的老闆對蝴蝶相當的有敵意,她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對著坐在身邊的男人說道:“謝大少,我和蝴蝶都屬於華聲公司。我入行早,算是她們的師姐…小妹妹不懂事兒,我也敬你一杯,代她們向你道歉。”
說完,她就仰起脖子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唐重早就知道張尚欣這兩天會在香灘參加一個活動,而且她還是明天晚上蝴蝶演唱會的特邀嘉賓。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謝經城的酒會上碰到她,更沒想到一向和蝴蝶關係不睦的她會主動站出來替蝴蝶組合說話。
以她在圈內的人氣地位,這杯酒就很有份量了。就是謝經城也得給她幾分面子。
你謝大少再厲害,把所有的大牌全都得罪了,以後誰還願意和你們合作?誰還會願意站出來替你們撐場面?
張尚欣本就長的極美,今天又穿著黑色的晚禮服,高貴冷豔,就像是酒會上的暗夜女王。
站在唐重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一半側臉。
可是,也正是因為看到她的側臉,才清晰的看到她喝過酒後瞬間紅透的耳朵和修長的脖頸上向上蔓延的一抹紅暈。就像是一瓶紅色的墨水渲染開來,畫出一道漂亮的風景。
以前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先是覺得她人品不好,總是和蝴蝶組合過不去。後來又懷疑是她洩露了唐心的替身身份秘密,並沒有覺得這個女人有什麼魅力。
今天的接觸,讓唐重對張尚欣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那個背對著唐重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把自己手裡搖晃稀釋了半天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算是陪了張尚欣一杯。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生什麼氣?我怎麼會生氣?”
然後,他站起來,轉身看向唐重,說道:“要說生氣…也是要生唐心小姐的氣才對啊。我都說了,我是唐心小姐的鐵桿粉絲,務必請唐心小姐賞臉光臨寒舍,給我一個見面的機會。可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唐心小姐好像根本就不願意給我這個薄面…你說我這做粉絲的可不可憐?”
男人三十幾歲的年紀,因為保養的好,看起來非常的年輕。淡眉小眼,鼻翼稍肥,嘴唇微厚。他的五官長的都不好看,但是湊合在一起又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休閒褲,上身是白色襯衣配著帶有格子條紋的馬夾,給人很紳士很有氣質的感覺。
當然,是不是紳士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唐重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不想說話,也不能說話。他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