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頭繼續說下去。
“要是別人,我不敢說。但是如龍嘛,他會因為我們的幾句好話就翹尾巴嗎?肯定不會的。”蘇榮權解釋著說道。“雖然我人在蘇杭,但是對如龍做的一些事情還是有過了解的。他堪稱年輕一輩的楷模啊。”
“過了過了。”姜可鳴擺手說道。“我那蘇女侄女還在這邊?”
“我留他們在樓下喝茶呢。”蘇榮權點頭。他看向蘇榮柄,說道:“二哥,蘇山的意思是想把她媽接到明珠去休養。我說我當不了家,還得請你來做主…你怎麼說?”
剛才蘇山打來電話時,蘇榮權正和二哥蘇榮柄以及姜家父子在忘憂會所聊天喝茶。
接到蘇山的電話,蘇榮柄便讓他們直接過來,而他則到樓下新開了一間包廂。
問清楚了蘇山來找他的目的後,找了個藉口把蘇山和唐重留下,他自己則到樓上來通風報信。
蘇榮柄皺眉,直截了當的說道:“不行。”
好像是怕被人誤解似的,蘇榮柄解釋著說道:“她一個女孩子,在明珠還沒有站穩腳根,要把她媽接到哪兒去?她媽身上還有病,在蘇杭這邊還能時不時的找名醫幫忙看看,開幾幅藥吃吃,去了明珠怎麼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怎麼向大哥交代?”
頓了頓,又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道:“再說,雖然老大走了,可是他的家人我們還是要用心照顧好的。現在她們母女倆都從家裡搬出去,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知道內情的,說是蘇山把人給接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兄弟容不下她們母女把人給趕走呢。”
“二哥說的是。”蘇榮權嘴上稱是,心裡卻是冷笑連連。
心想,你什麼時候把她們母女倆當做親人看待了?什麼時候用心的照顧她們了?現在看到蘇山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才不願意讓她們離開吧?把白均溢留下來,還不是為了逼迫蘇山就範?
當然,如果蘇山能夠嫁入姜家,對他也是極其有利的。今天姜家父子找過來,就許下了讓他難以拒絕的條件。這也是他突然間改變立場從中撮合蘇山和姜如龍的原因。
一直以來,他對蘇山還是不錯的。只不過現在面臨的誘惑實在太大,他也考慮到這對蘇山並不是壞事兒……站在蘇榮權的立場,他也覺得姜如龍比他現在靠上的唐重要優秀的多。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蘇榮權看著二哥蘇榮柄問道。
蘇榮柄面如寒鐵,沒有任何表情,說道:“我們不答應,難道她敢強行把她媽帶走?”
姜如龍看向蘇榮柄,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如龍,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嘛。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蘇榮柄的臉上難得的擠出一抹微笑。
“二叔,原本這是蘇家的家事,我是沒有資格插嘴的。只不過,蘇山既然表現出了這個想法,我想你們這些做長輩的還是要慎重一些比較好。或許蘇山不敢違抗你們這兩位叔叔的命令,但是那個唐重就很難說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一個無法無天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暴徒……他要是在中間摻和,然後再出手幫忙的話,說不定蘇山真的被他說動了。”
“嗯。如龍說的話很有道理。”蘇榮柄稱讚著說道。“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一下。”
說完,他就走到靠近窗邊的位置,撥通了一個號碼後,聲音冷硬的對著話筒說道:“看護好老宅,不許任何人離開。”
“現在的年輕人啊,是應該多加管教。”姜可鳴若有所指的說道。“家世好,受過良好教育的還好,有些從窮山溝裡面走出來的,那真是沒有禮貌。讓人看著就生氣。”
“是啊。”蘇榮柄也附和著說道。“什麼事情都被那些年輕人給決定了,還要咱們這些老人家幹什麼?年輕人經歷的事情少,見識也少,心智不夠成熟,所以做出來的決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問題。我們這些做長輩的雖然嘮叨了些,可是終究是為他們的人生大事著想。也不求他們感激我們,只求他們能夠生活的好,別恨我們就成了。”
姜可鳴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端著茶杯向蘇榮柄蘇榮權兄弟敬酒,說道:“來,難得相聚,我以茶代酒敬你們兄弟倆一杯。中午沒有喝酒,今天晚上咱們得喝個盡興。”
蘇榮柄和蘇榮權兄弟自然不會拒絕姜可鳴的好意,三人的茶杯響亮的碰在一起。
姜如龍坐在旁邊一臉微笑,只是那眼裡的笑意很冷很冷。
………
紅葉包廂裡,唐重和蘇山相對而座。
有現成的茶葉茶具,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