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或者直接改姓”
“唐重會改姓嗎?”董新航問道。
“不會。”董小寶嘿嘿的笑。“我就是那麼一說。”
“他若改姓,就不配做他的兒子了。”董新航說道。
“那是。他的兒子若是改姓,他就不配做我三叔的對手了。”董小寶說道。
董新航像是沒有聽到董小寶的話,自顧分析道:“姜立仁不會允許他回去。”
“為什麼?”
“姜立仁即有野心,又有私心。”董新航說道。“這樣的人,怎麼會容忍一個和他同樣性格的男人留在姜家?一山難容二虎。這樣的道理想必他比誰都清楚明白。”
“可是,他終究會老的啊。”
“他也有兒子。”
“那你覺得姜家會怎麼處理和唐重的關係?”
“姜家會成為他的堅實後盾。”董新航說道。“他不是要打造屬於自己的豪門嗎?”
“喲,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
“菩提說的。”
提到董菩提,董小寶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無論他有多少個不得不那麼做的理由和藉口,但是,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他的心裡還是心存愧疚。
“如果我是姜立仁,我會輔助唐重崛起,然後藉助唐重的財勢反哺姜家。”董新航說道。“這是最穩妥也最有投資價值的合作模式。姜立仁少了牽扯,姜家少了敵視唐重母子的那些人,姜立仁可以順利的和唐重建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互助關係……而且,唐重值得他如此投資。”
董小寶苦笑,說道:“在自己的侄子面前誇獎他的對手,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一些?”
董新航的視線從窗外的景色收回,意味深長的看著董新航,說道:“我是為了讓你看的更清楚一些。”
董新航把手裡的果核丟進不遠處的垃圾桶,一臉認真的看向董新航,說道:“三叔,我知道你怕我輸。因為你以前輸過。不過,放心吧。我一定會贏。我把我要的那一份贏回來,也把你丟的那一份贏回來。”
“但願如此。”董新航聲音低沉的說道。
董小寶的身體仰倒在沙發上,眯著打量著窗外的一隻蹦蹦跳跳的彩色鸚鵡,說道:“做為朋友,我應該去看望一下姜如龍。”
………
……
病房。
氣氛壓抑,屋子裡坐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姜如龍躺在病床上,雙眼呆滯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好久沒有動彈。
他的臉色蒼白,瞳孔睜大,嘴巴微張,還有一根細絲般的口水從嘴角流敞。
臉上因為掙扎而殘留下幾道口子,模樣狼狽之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智障兒童。
剛剛出院,就再次入院。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
而且,上次入院只是輕傷,這次入院則是雙腿殘疾。這對人的打擊也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姜怡然站在床角,看著姜如龍被毯子覆蓋著的雙腿部位發呆。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她沒辦法相信,更沒辦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風度翩翩的四哥,他聰明強大的四哥,他又愛又敬的四哥怎麼會被人打斷雙腿呢?
“四哥。”姜怡然心痛極了,情不自禁的出聲喚道。
不知道是誰使了個眼色,病房裡的人立即就悄聲走開,留下獨立的空間給這一對年輕人。
哐…
房間門扣上的那一刻,姜怡然撲到姜如龍的懷裡痛哭出聲。
“四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知道你沒做這些事情…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打斷你的腿?我要替你報仇。我一定要替你報仇。”
姜如龍動也不動,任由她哭哭啼啼把眼淚和鼻涕抹在自己身上。
“四哥,你說句話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你說句話好不好?你說什麼我都聽著,你罵我幾句也好啊。把你心裡的火氣發出來,可千萬不能憋壞了…你不要怕,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你的腿一定能夠治好的。我們去燕京最好的醫院,不行就去國外。唐心病的那麼嚴重,不也救回來了嗎?四哥,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姜怡然哭喊著說道。
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隻大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著。
她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發現姜如龍在對著她微笑。
姜如龍竟然在笑。
“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