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文看向姜立仁,說道:“你是老大,也是族主。是一家之主。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樣處理,還得你來拿主意。”
姜立仁稍微沉吟,說道:“正本溯源。公平公正。這是我一慣的做事風格。我的兒子犯了錯,我以家法處置。我的孫子犯了錯,我也同樣要以家法處置。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那我們就查個清楚明白。讓受冤者獲得清白,讓有罪者得到懲罰。你們的意見呢?”
“我沒有意見。”姜立文說道。“這是應該的。”
“我也沒有意見。我相信如龍是無辜的。”姜立仁旗幟鮮明的站在姜如龍那邊。
“我也覺得應該這麼做。可旗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查是不行的,難以服眾。查吧,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冤枉好人,也不放過害蟲。”
其它兄妹紛紛發言後,姜立仁點頭說道:“既然大家都認為要查。那我們就好好查查。”
他走到姜可旗面前,說道:“姜可旗,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我希望你坦承所有的事情,不偏不瞞,不然,罪上加罪,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是是。我說。我全都坦白。”姜可旗嘶啞著嗓子喊道,他實在是被打怕了。“我是被姜如龍指使的。如龍對我說,雖然我們在東電經營的不錯,但是可人在東電呆的時間太久了,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就連那些已經投靠我們的人都沒辦法相信…只要可人願意,隨時都能夠翻盤拿走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現在這種情況對我們很不妙,假如我們能夠讓可人消失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東電事務一定會由如龍全權負責,我們就有了更多的操控時間和空間…”
“你撒謊。”姜如龍臉色鐵青。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個癩皮狗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誣衊自己。即便他心思沉穩,也忍不住當場想要發飆。
欺人太甚!
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沒有。”姜可旗反擊道。“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不是如龍指使,我怎麼可能去想到要去綁架可人?我當時也猶豫,還說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是如龍告訴我說,我們只是把可人綁出去,只是讓她消失幾天,很快就讓她回來,不會傷害她一根頭髮,我這才答應他的。但是綁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是他安排的…他說要我把人送到一個穩妥的地方,我就想到了鹿回頭小區那邊…這件事情我只是一個協助者”
“你有什麼證據?”姜如龍冷笑連連。“姜可旗,你是長輩,長輩也要有長輩的尊嚴。為了推卸責任,你真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這樣的長輩讓我們怎麼尊重你?”
“我有證據。”姜可旗說道。“我就怕有這麼一天…我怕這件事情會暴露,所以,我當時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兒。你當時讓我從東電劃一筆錢到東洋一家貿易公司去購買機電器械,但是我知道這筆器械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錢,我們把錢劃出去了,得到的只是一堆破銅爛鐵…於是我就讓人去查,結果查出來這家公司的擁有人是姜軍的老婆李小玉。姜軍就是被你收買的。”
“我什麼時候讓你劃過這筆錢了?”姜如龍暴跳如雷。
“去查。你們去查…你們去查東電財務部。上面有你的簽名…”姜如龍也是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你不讓我好活,我也要跟著你陪葬。
姜立仁轉身看向姜可人,姜可人對著文靜點了點頭,文靜立即領命而去。
大家都安靜的等待著。
等待著一個答案,等待著最後的裁決。
幾分鐘後,文靜就再次走了進來。
她的手上拿著一疊剛剛才列印出來紙張上面還帶著熱氣的資料,她把那些資料送到了姜可人的面前。
姜可人看了一番,眉頭微皺,又把資料遞給了姜立仁。
姜立仁看過,就遞給身邊的姜立文。
就這麼一份資料,大家挨個的傳了下去。
宗祠裡有資格看這份資料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等到大家都看完,資料又轉到了姜立仁的手上。沒有人把資料遞給唐重,唐重對這此資料也沒有興趣。
事已至此,姜如龍一敗塗地。
姜立仁走到姜如龍面前,看著姜如龍強做鎮定的眼神,說道:“如龍,你也看看。”
“是。大伯。”姜如龍恭敬的接過,然後認真的翻看起來。
他先看的是一份購買合同,然後看到的是產品價目表對比圖例,最後,他看到了自己在同意轉賬那一項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大名。
“我是被冤枉的。”姜如龍努力的保持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