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又全身溼透,就算槍傷沒事,人也會被凍死。
他一路狂奔,終於在半山腰找到一塊可以擋風的大石頭。
他在石頭的側面停下來,那個位置即沒有山風,又可以直接照射到陽光。雖然現在的陽光已經越來越弱,很快就要消失不見。
“蘇山,你沒事吧?蘇山?”唐重一邊喊叫著蘇山,一邊用手裡的雕刻刀去劃割她身上的衣服。
她外面穿的是白色的運動衫,裡面是一條白色的t恤衫。以蘇山現在的傷情,想要把她的雙手舉起來脫衣服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他只能選擇最粗暴也最直接有效的脫衣服方式。
雕刻刀很鋒利,嗖嗖嗖的就把那質量不錯的布料給劃開。
白。
蘇山的面板很白很白,雪一樣的白皙。
嫩,入手柔滑,就像是蘇杭最名貴的綢緞。
而且,最讓人讚歎的是,她的整個後背竟然沒有任何瑕疵,連一顆小小的黑痣或者胎記都沒有…假如不算剛剛增添上來的槍眼的話。
也正是因為蘇山的後背過於完美無暇,這顆還在流血的槍眼就在唐重的眼裡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即便他不是這個後背的擁有者,但是,做為旁觀者,他也仍然覺得心痛的不行。
唐重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更管不了什麼男人的頭女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摸。他把蘇山翻倒讓她趴在自己的懷裡,自己卻盯著她的後背槍洞思考對策。
血流汩汩,後背的皮肉也被子彈給嘣開,向外擠壓綻放。
子彈入得很深,因為沒有儀器,所以唐重也沒辦法找到它的具體位置。
不過,蘇山的七腔沒有流血,應該沒有傷到重要的臟腑。
只要夾在皮肉上面就好,這樣唐重還可以做手術把子彈給取出來。
要是子彈進入臟腑,以五嶺村的醫療狀況以及五嶺村通向外面的道路情況,等待蘇山的只有死路一條。
蘇山眼睛微閉,昏昏欲睡。
聽到唐重的喊叫,努力的張了張嘴巴,卻虛弱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為了尋找一個可以動手術的安全場地,唐重抱著她一路奔跑,蘇山已經流了太多太多的血了。
再加上子彈給她帶來的傷害,翻滾落水,如入冰窟,她現在虛弱的就像是一個初生嬰兒。
唐重把自己懷裡的所有物品全都掏出來。
消炎藥粉,這個有。很好,這是此時此可最要緊的東西。有了它就不用擔心傷口感染。
紗布?沒有。
鑷子?沒有。
剪刀?沒有。
火機?沒有。
………
除了那瓶消毒藥粉,也就只有手裡那把用來雕刻的雕刻刀了。就連三步倒的藥汁都被唐重全部給用完了。
條件很簡陋,工具很稀缺,可是,唐重也等不了那麼久管不了那麼多了。
或許村子裡的條件要稍微好上一些,但是,如果唐重扛著蘇山下山的話,就算全力奔跑,也需要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最讓唐重擔心的是,到底有多少人跟到了這五嶺村?
除了他殺死的這三個人,還有沒有其它的角色存在?
如果他們的目標只是自己還好一些。如果自己再把人給帶到了山村裡面,會不會讓更多的人受害?
他現在只能祈禱他們不知道爺爺的存在或者說不知道老酒鬼是他的爺爺。那樣的話,或許他的境況要稍微好上一些。
當然,他不知道他的老酒鬼爺爺正在村子裡拿著彈弓玩爆頭遊戲呢。
“蘇山,你忍忍。一會兒就好。很快就好。”唐重說道。
他四處掃瞄,想要尋找一些可以用作麻醉的藥草。但是,那樣的藥草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沒有麻醉藥,也就只能考驗蘇山的忍耐能力了。
唐重摺了一根樹枝塞進蘇山的嘴巴里,避免她咬壞了牙,說道:“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說話的時候,她就解開了蘇山後背的內衣紐扣,將雕刻刀用消炎藥沫摩擦了兩遍後,就用雕刻刀沿著彈孔周邊進行切割。
因為沒有針線,他不敢把傷口割的太大。
可是,如果不把傷口割大一些,鑽進去的子彈又沒辦法取出來。
唐重再一次陷入兩難境地。
刀刃剛剛刺進皮肉,蘇山的身體就跟著哆嗦起來。
她是趴在唐重的腿上,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