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地咬了咬嘴唇,她絞盡腦汁想方設法地想要得到一點休息的時間,甚至是前往那個角落看看酷拉皮卡的情況,“為什麼不休息一下呢?”
西蒙看穿了旋律的企圖,單薄的雙唇輕輕一動,道,“不可以。”
“什麼不可以?”
西蒙腳尖著地,從金的懷中跳下來,牽引著旋律回到了看不見酷拉皮卡的牆後,“自然是不可以讓你和酷拉皮卡聚在一起,前一次你們只是身形相交就惹出了麻煩,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靠近他了。您說是這個道理嗎?尊敬的旋律小姐?”
手一拍,西蒙自顧自地點點頭,眼神堅定地繼續道,“再說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我這般實力不怎麼樣的普通人,怎麼能不更努力一些呢?”
實力不怎麼樣?
普通人?
旋律的額頭青筋微微抽搐。
要是實力不怎麼樣的普通人都能夠像自己眼前這個看上去優雅紳士的少年一般,那自己還不如趁早自殺了事,還找什麼黑暗的奏鳴曲啊?
西蒙話雖這麼說,但心神卻不由自主地分給了外間一點。
看著身邊面色沉重的金,西蒙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金,都在關心這電話會不會是小杰所打。
以那小子的閱歷,遇上了庫洛洛,只能落得個任由庫洛洛搓圓捏扁的下場。
“喂~~~你在哪裡喲~~~~金髮小蘋果哦~~~~”西索那標誌性的聲音雷翻了一群偷聽電話的人。
俠客摸摸自己身上忽然湧現的雞皮疙瘩,低聲嘀咕道,“無論聽了多少遍,我還是始終無法對這樣的聲音產生抗體。”
“也許僅憑這樣變態的聲音,西索便能讓敵人的戰鬥力大幅度下降,”飛坦冷冷地嘲諷道,中性低沉的嗓音,毒蛇一般尖銳陰沉的眼神,令酷拉皮卡的心墜到了地獄深處,“我更關心的是,西索是如何與這個金髮小子認識的。”
“對啊,”俠客轉頭,看著酷拉皮卡道,“他不是最為仇恨我們幻影旅團嗎?怎麼還和西索如此親密?難道——”
“西索便是我們之間的那個背叛者?”信長冷言道。
伴隨著這句話的傳播,蜘蛛們身上的念壓逐漸加重,各種不同顏色的念力互相牽扯干擾,領域排斥效應讓整個大廳都在顫抖不已。
庫洛洛啪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面色如常地隨手一招,那些一如流質般在空氣中流淌的念力便安安靜靜地停頓了下來。
“團長,下令吧!”儘管行動不能,但窩金的情緒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干擾,他猙獰地露出自己的殺意,對團長請命道,“去把那個膽敢背叛蜘蛛的西索殺掉!蜘蛛——不允許有背叛者的存在!”
“唔,如果西索背叛了的話,”西蒙喃喃自語,輕聲道,“那就會有一個空缺。”
“忽然被大獎砸中的感覺怎麼樣?”金攬住西蒙的肩膀,說,“有沒有一點點高興?”
“只有一丁點,金,我得承認,”西蒙仰起臉,笑著對金道,“假如西索當真是背叛者的話。”
西索與旅團眾人的關係並不好,如果是他出現了什麼問題的話,應該不會有人為西索求情。
那就是說自己很可能不需要再等待那麼長一段時間,慢慢地熬到旅團成員中某一位死於任務的那一天。
“我還是那個意思,如果真的有什麼背叛者,他絕不會加入我們幻影旅團,”庫洛洛道,看向酷拉皮卡,“俠客?”
“是,團長,”俠客點點頭,控制了酷拉皮卡,然後將手機塞入他的手心,撥通了西索的號碼。
“喂,是我,”酷拉皮卡的心中掙扎痛苦,可是為俠客所控制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除了自己想說的話。
把西索牽扯出來,雖不是他所故意為之,可他卻不覺得有任何歉疚。
那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從他的舉止眼神等等可以看出,那個男人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只是很不甘心罷了。
被蜘蛛抓住,被蜘蛛控制,並被蜘蛛利用。
他整個的人生就像是一場噩夢,偶有停歇,然後繼續噩夢,直到死亡。
都怪那個褻瀆音樂藝術的西蒙!
仇恨的目光瞪向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倚在門口,看著自己撥打電話的西蒙。
“旋律,他在恨我,”西蒙再次拉過旋律,把她推到自己身前,愜意地欣賞著旋律焦急恐懼,但又拼命地想要為酷拉皮卡掩飾的模樣,“你覺得我該放過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