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用腳挑起地上的一件衣服,扔到迪雅的身上,說:“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子,趕快穿起來遮遮羞。”
他又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沒子彈的手槍,用飛刀在槍身上削著。
他每削一下,就從手槍上削下一片來,邊削邊說:“沒想到,我的刀挺鋒利的,都沒怎麼用力,就把槍削成這樣。
真正的削鐵如泥啊!削鋼鐵做也的槍都像削蘋果一樣,削人不知會快成什麼樣子?”
迪雅已把衣服穿上,不過她穿衣服還不如不穿,七八粒釦子僅扣一兩粒,大半身子都露在外邊,更加的誘惑人。
她拋了個媚眼,說:“你是在威脅我嗎?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你就拿刀削我是不是?”
李仁杰定了定心神,說:“趕快把釦子都給我扣嚴實了!”
迪雅開始扣扣子,一邊扣一邊說:“其實你不用威脅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能夠告訴你。”
李仁杰很是意外,特工是怎樣的人,他是知道的。本以為要經過一番嚴刑酷打,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想到迪雅倒是爽快。
只聽對方接著道:“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需得答應我。不然,就算你把我折磨死了,我也不會說出一個字的。”
李仁杰一直盯著迪雅,看得到迪雅說最後一句話時目光剛毅,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他說:“什麼要求?”頓了一下,又道,“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答應你。”
迪雅說:“我需要一個華國國籍,還需要一套杭州的房子,以及一份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
李仁杰以為,對方提出的要求一定會非常難,估計難於上青天,不是他能夠辦到的。沒想到對方的要求竟如此簡單,莫非有其它目的?
比如,想要在華國潛伏下來,收集華國情報?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皺了皺,說:“這是三個要求,不是一個要求。不過,都不難辦到,但是我要知道原因。”
迪雅說:“那我得從頭講起。”
李仁杰說:“從頭講起?你是想拖延時間,等自己的同伴來救?”
迪雅說:“不!請你相信我,拖延時間對我沒有一丁點的好處。我所以要從頭講起,是因為你在懷疑我。只有從頭講起,才能讓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在杭州定居,並無其他的意圖。”
李仁杰想了想。
迪雅一夥人八個,其中的七個死得死傷得傷,剩下一個又在自己的嚴密掌控之中,根本沒辦法通風報信。
這艘船上的人通風報信嗎?迪雅他們執行的是秘密任務,別說船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上級主管是誰,向誰通風報信去?
至於報警或者通知港口的人,他已嚴密監控整個港口,一旦有風吹草動,馬上就能知道。他與帕克趕在這些人前來之前,完全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得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點了點頭,道:“你說。”
迪雅說:“我曾經在杭州留過學,學醫的。本來,我的理想是留在杭州當個醫生。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麼不回國當個醫生?我們阿三國的民眾都活在謊言之中,什麼上海再過二十年就會超過孟買,民眾們被政府媒體欺騙,盲目的自大,以為華國的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卻不知真正活在水深火勢中的,反而是自己。
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來華國之前惴惴不安。就好像要下地獄,整個人都處於恐懼之中。
誰知,一到華國,我就深深的看上杭州。與華國的百姓比起來,阿三國的百姓就好像生活在地獄。
你在天堂呆了很久時間,還能接受去地獄嗎?何況,阿三國的女性再優秀,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哪像華國的女性都快被寵到天上去了。
我到華國的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就立志一定要留在華國。所以我刻苦讀書,讓自己變得優秀些,再優秀些。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殘酷的。當我把自己變得無比優秀,想要留在華國時,才知道想變成一個華國人是多麼的困難!”
說到這裡,她看向李仁杰說:“你知道,要取得你們華國的國籍,是天底下最難的事嗎?”
李仁杰吟吟而笑,沒有說話。心裡卻道:“特麼的,這就是老子一直不肯入外籍,始終保留華國國籍的原因。”
迪雅接著道:“畢業後,我只能回到阿三國。一下從天堂淪入地獄,我開始自暴自棄。
中央分析處看中了我,我就加入了中央分析處。我在中央分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