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一聲“我考”差點脫口而出。
這老傢伙在搞什麼?你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要幫助我。
有幫我的辦法你早說啊,非得囉哩囉嗦一大通,到要說辦法時嗝屁朝涼。
還不如不讓我知道有辦法對付那些傢伙呢。不知道,也就不抱對付的念想,只想如何逃生保命就好,真到了無法逃生保命,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死得轟轟烈烈。
現在有知道保命的辦法,想法就多了,患得患失的,感覺實在不爽。
到底有什麼辦法對付那些傢伙?
胡志臨死前手指自己的胸口,是想說那裡疼呢,還是那裡有什麼東西能夠對付那些戰鬥力爆棚的傢伙。
胡志的衣服已被血浸透,血淋淋的讓人不忍直視。
李仁杰見得屍體多了,再噁心的也見過,這倒對他形不成心理障礙。
他伸手在血淋淋的東西上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摸得尤其仔細。能夠感覺到,衣服裡邊口袋內似乎有件東西。
他手往裡掏去,徐太郎忽道:“老大,他死了。”
李仁杰抬眼看去,原來激烈的搏鬥已經結束。
那個與王小龍搏鬥的傢伙,喉骨碎裂,軟塌塌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嚥氣。
那個被艾瑞、徐太郎、董悅圍攻的傢伙,雙方都動了刀子。那傢伙身中數十刀,也可能一百來刀,躺在地上抽搐不停。
雖一時尚未嚥氣,但也苟延殘喘不了多長時間。
艾瑞、徐太郎、董悅身上也掛了彩,幸好都不是致命傷。
王小龍是唯一沒有負傷的,情況看起來也不容樂觀。整個人有如才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可見,也是搏了命才把對手看到。
李仁杰暗歎一聲:“五個人對付兩個,尚且這樣。五個人要對付五個,也只能嘿嘿了。”
雖然他沒有出手,但他出手不出手效果不大。
他說:“我知道。”
徐太郎說:“你知道你還挖他的心,掏他的肺?我知道,你跟他有仇,可仇再大也不至於這樣才能消心頭之恨吧!”
李仁杰嘿嘿一聲冷笑,就好像他真要掏心掏肺。終於,他在滑不留手的血汙中掏入衣服內口袋,拿到了裡邊裝的東西。
李仁杰猛得抽出手,往徐太郎站的地方虛投一下,說:“送你顆心嚐嚐!”
徐太郎嚇得連忙往旁閃去。
他親手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數百,殘肢斷臂也時常見到,並不怕身體上的一個零件——心。
他並不是害怕而躲得,而是怕血弄髒了衣服。雖然,他的衣服已被血弄髒,但那是自己的血弄髒的。
對自己的血他不嫌棄,對別人的血他還是有潔癖的。
然而,李仁杰什麼東西也沒扔過來。
徐太郎說:“都什麼時候還玩?”
李仁杰撿了塊破布擦拭手上的血,說:“什麼時候了?”
徐太郎說:“是時候該考慮怎麼出去了?”
李仁杰說:“出的去嗎?”
徐太郎眼前浮現出無數個小紅點來,有那些人守在門外,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何況他們五個活生生的人。
他搖了搖頭,說:“出不去!”
李仁杰說:“那還考慮什麼?”
董悅沉吟道:“要不,咱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都撤了,咱們再出去?”
李仁杰說:“秘密實驗室再大,空間也有限,人若有心找,哪能找不到?
塞西爾、成勇毅出來,見咱們不見了,他們的人卻死了,會不會找咱們報仇?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不找咱們報仇,出去會不會殺了夏雨婷、霍家欣、安德烈三個洩憤。”
徐太郎說:“那是肯定要殺了洩憤的,可有時候不想任何人犧牲也不可能,但凡咱們能夠活下來,總會給他們報仇的,比全死在這裡強許多吧。”
李仁杰說:“不!這不是犧牲不犧牲的問題。咱們既然把他們放進來了,就絕不能讓他們得逞,給世界帶來災難。”
徐太郎說:“你的意思是?”
艾瑞白了一眼,說:“話都講得這麼清楚了,還問!”
她轉頭對李仁杰說,“事到如今,明知道去送死,也得送死。跟他們拼死一戰,總比窩窩囊囊躲起來,再被他們殺了痛快。”
李仁杰說:“不!”
艾瑞一怔說:“你也不跟他們拼?那你這話講得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