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膽小怕事,並不是一點用處沒有。最少,逃跑時頭腦還夠清醒,知道儲存證據。
二人在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司機問去哪。
徐珍兒想了想,說:“江南區,論峴一洞,108號。”
司機明顯一愣。江南區是漢城最富有區,論峴一洞是江南區最高檔的住宅區。尤其是以一打頭的,更是特權人物居住的地方。
這兩個貌不驚人的傢伙,能跟特權人物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他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不該問的絕對不問,開車向江南區而去。
李仁杰一臉興奮,說:“現在就去抓人嗎?”他搓著手又說,“就憑咱們兩個,能抓得了嗎?是不是得找些增援?”
徐珍兒說:“不是,我去拜訪一個長輩?”
她想了想,又說:“以他們四個的背景,憑咱們去抓,無疑於螞蟻撼大樹,撼不動不說,很可能還會被落下的一片葉子砸死。
要想把大樹撼倒,就得藉助於外力。
我想拜訪的這個長輩,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非常好非常好的一個朋友。很小的時候,二人就立志,為建設國家而盡一份力。
他們兩個,一個進了警界,一個進了政壇。我小時候,兩家還不斷走動,兩個人常喝酒聊天,抨擊時政,針砭時弊。
後來,我爸退出了警界,兩家就逐漸不來往了。倒不是這人官越做越大,瞧不上我們家而逐漸疏遠,而是我爸意志消沉,主動不跟人家來往。”
李仁杰說:“你這個長輩的地位很高,權力很大嗎?”
徐珍兒伸出三根指頭,說:“藍瓦臺能排上第三。”
李仁杰說:“靠得住嗎?都說官官相護,我怕……”
徐珍兒說:“不會的!”她略一沉吟,堅定的搖了搖頭:“他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沙子。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不會徇私枉法!”
李仁杰鬆了口氣,說:“那我就放心了。”
計程車到了論峴一洞108號停下,徐珍兒算了車費,說:“你在外邊等我,我獨自去見他。”
李仁杰笑道:“這樣甚好。我這人身體裡帶著奴性,見到官大的就忍不住膝蓋發軟,何況是第三號人物這樣大的官,進去之後豈不是要鬧笑話?能不進去簡直太好了。”
徐珍兒不由心存鄙視。真是狗肉上不了席,第三號人物怎麼了,還不是跟你我一樣,都是有血有肉的人?
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