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開玩笑了!”
說到這裡,李仁杰亦正色道:“你還記得你哥哥臨死前的情景嗎?”
哈菲芷的眼圈一紅,忍不住流下了淚。
李仁杰說:“當時,你哥有兩個動作。一個瞪眼,一個輕輕搖頭。
這兩個動作的幅度都很小,小到別人都無法察覺,我卻看到了。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誤以為你哥這兩個動作是給我看的,可我跟你哥僅有一面之緣,他這是什麼意思?
然後,你就拉住了我的胳膊。也許是傷心,也許是悲憤,你下意識的掐緊我的胳膊,指甲將我的肉都掐爛了,都不知道。”
他捲起袖管,露出裡邊的黑青,以及一排指甲印,接著說:
“這時我就明白了,他那兩個動作不是做給我看的,而是做給你看的。你本來站在我身後,掐我胳膊時,人已站到我旁邊。
當時,你一定是想出去跟哥哥相認,所以你哥哥瞪眼的動作是阻止你相認。然後那個輕輕搖頭的動作,當時我沒明白,但你哥哥臨死前的一番話,讓我想明白了,那是在讓你千萬不可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那時,我就知道,你一定清楚黃金埋在什麼地方。”
哈菲芷的淚如斷線珍珠一般落個不停,聲音哽咽的說:“可你還是沒說,你是怎樣知道我們是兄妹的。”
李仁杰說:“你哥死後,臉上還保留著親人還活著的喜悅。”
哈菲芷說:“就憑我哥臉上欣慰的笑容,你就猜出我們是兄妹?怎麼可能!”
李仁杰說:“我曾在分金大會上跟你哥有過一面之緣,他被海斯奧趕出會場之後,孤零零的坐在電梯口。
分金大會結束,他還坐在那裡,手捧錢包,不時抹著眼淚。我經過他身邊時,看到錢包上夾著一張小照片,照片上是個大男孩抱著一個小女孩。
他壓抑著感情,卻讓人能感覺到悲傷。他嘴中喃喃,重複著一句話。當時,我把那句話記了下來,事後找了個懂旭利亞語的人一問,他在說,妹妹,我們很快就能夠團聚。
那個小女孩的容貌我記得清清楚楚,雖說過了十多年,她長大了,與先前的模樣幾乎沒有相同之處。
但當我懷疑你們兩個的關係之後,把照片上小女孩的容貌與你的容貌對比,細細琢磨,也就清楚你們兩個是一個人。
那些紛亂不堪的資訊,自此清楚明瞭。”
哈菲芷徹底崩潰,捂著臉痛哭起來。大約哭了十來分鐘,她仰起臉,用力擦了一把臉上的淚,說:“謝謝你告訴我,我哥哥是多麼的愛我!也謝謝你不出賣我!”
說罷,她站起身來要走。
李仁杰說:“且慢!”
哈菲芷慘笑一聲,說:“怎麼,你後悔了?”
李仁杰說:“我想跟你做一筆生意!”
哈菲芷說:“想收買我?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不會說出藏金的地點的!”
李仁杰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先聊一聊,只當是頭聊!”
哈菲芷再次坐回到椅子上,頂著兩個紅眼圈,一笑,說:“好吧!”
這副梨花帶雨的美容,只讓李仁杰怦然心動,差點就想犯錯誤。他穩了穩心神,說:“我知道你的心思,想把這筆黃金留給旭利亞人民!
可你跟你哥哥都想錯了,你們保留不住這筆黃金的。”
哈菲芷說:“為什麼?還是你之前說的那些理由?藏金的地點很古怪,似乎能遮蔽一切勘測手段。我們帶著掃雷儀,碰到金屬就會響,可在那裡根本沒有反應。
所以,你說的那些高科技,什麼勘探衛星,勘探車什麼的,想來也沒作用。”
李仁杰暗道一聲:“原來如此!難怪陳東已篤定藏金地點就在這片山區,卻不知道在哪裡。可見並非沒有使用高科技手段,而是使用了手段也不起作用。”
他說:“用高科技手段不行,用人海戰術呢?”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們機緣巧合能撞到黃金的埋藏地點,我們可能沒有這些機緣,但把整個山區翻一遍,還是能夠找到的。”
哈菲芷神情明顯緊張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說:“我們把那裡巧妙的偽裝過,短時間內你們根本找不到。”
李仁杰說:“短時間找不到,長時間呢?萬噸黃金,數量足夠吸引這些國家派人長期駐紮下來,一點點一寸寸翻找。
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三年還不行,你覺得失去耐心的有些國家,或為了獨吞,或為了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