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人同時舉起槍的，還有跟在那人身後的數十人，每個人的槍口都對準了哈菲芷。

哈菲芷很是乖巧，把菸斗遞還了過去。

那人收了槍，接過菸斗，叨在嘴上，笑說：“小姑娘，膽子很大嘛，身手還不錯，叫什麼名字？”

哈菲芷說：“哈菲芷。”

那人說：“有沒有興趣跟我幹？”

哈菲芷直接拒絕：“沒有！”

那人說：“跟我幹，前途一片光明，你卻拒絕了，將來一定會後悔。你在這裡幹什麼？”

哈菲芷說：“我是旭利亞政府的人，我在保護旭利亞的財產。”

那人看了看滿地的美金，透過被炸開的縫隙，還能看到集裝箱裡堆得嚴嚴實實，全是美金。

他說：“這批美金，有六億左右，都是你的？”

哈菲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是我的，是旭利亞人民的！”

那人搖了搖頭，說：“不，這些錢不是你的，也不是旭利亞人民的，而是反政府武裝的。”

哈菲芷爭辯：“這是反政府武裝掠奪人民的！”

那人說：“不！反政府武裝從哪得來的，誰也不會去管，在反政府武裝手裡就是反政府武裝的財產。

現在，反政府武裝被擊潰，就成了戰利品，誰先搶到了就是誰的？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哈菲芷不怒反樂，笑說：“誰先搶到了就是誰的？”

那人說：“沒錯！”

哈菲芷說：“這些東西都是我先搶到的，所以都是我的。現在，你們都可以出去了！”

那人說：“你說是你先搶到的，就是你先搶到的？可有憑證？”

哈菲芷說：“有！”然後轉身往集裝箱的箱門前走去，她指著箱門上貼的紙，大聲念道：“哈菲芷，我的名字，現在有憑證了，你們可以走了吧！”

那人一直跟在後邊，看到箱門上貼的紙後，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意外。不過，這絲竟外稍顯即逝，他取出火柴，點燃菸斗鍋裡的菸絲，深吸了一口，說：

“這只是一張紙，不算什麼憑證。”

哈菲芷眼圈一紅，說：“在我們家鄉，地上有塊牛糞，看到的人拿石頭畫個圈，這塊牛糞就是他的，沒有人再跟他搶。

畫個圈都算憑證，我寫了自己的名字，並貼在集中箱上，怎麼不算憑證。”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給身旁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筆記本，撕下一張紙，寫了一行字母。然後，他拿著那張紙，徑直走到哈菲芷跟前，貼在哈菲芷身上。

那人手持菸斗，指了指哈菲芷身上的紙，說：“那上邊寫著墨菲。墨菲是我的名字，如今我的名字貼在你的身上，你就算我的了？”

哈菲芷急道：“當然不是！”

墨菲說：“這就對了！”

哈菲芷也不知該怎麼說了，只是在那重複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墨菲哈哈一笑，說：“現在我告訴你，什麼是憑證！”

他扭頭衝那些之前衝進來，搶美金的傭兵說：“我叫墨菲，是眼鏡蛇的第三號人物，你們可能聽說過我。”

那些人紛紛點了點頭。

他接著說：“現在我宣佈，這個倉庫裡的所有東西，哪怕一個螺絲釘呢，都屬於眼鏡蛇的，你們有意見嗎？”

那些人紛紛把頭搖了搖。

墨菲笑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滾了！”目送那些人倉惶而逃，他回過頭說：

“哈菲芷，現在你懂了吧，得到別人承認的才叫憑證，得不到別人承認的不叫憑證。”

哈菲芷說：“你這不叫憑證，你這叫強盜行為。”

墨菲說：“是嗎？管它呢，這個世界憑的是實力，而不是其它。”

李仁杰已經到了很久，一直在外邊待著沒有進來，這時大步走了進來，說：“你叫墨菲？”

墨菲回頭看了看李仁杰，眉頭不由皺了皺，說：“沒錯！”

李仁杰說：“我跟你們眼鏡蛇也打過很多次交道，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墨菲說：“我早聽說過你，可惜時間不湊巧，總是碰不上？”

李仁杰說：“怎麼，你想跟我過過手？”

墨菲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說：“咱們兩家現在是合作關係，動手恐怕不好吧！”

李仁杰點頭說：“是這麼個理，不能動手，以免傷了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