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一覺睡到天色已黑才醒了過來,下樓時,夏雨婷與霍家欣已累成兩條狗。
能坐著絕不站著,能靠著絕不豎著。
二人見到李仁杰,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既使這是二人的頭一份工作,本來沒有職業素養,但是為了錢,裝也得裝一下。
她們抖擻精神,滿臉的微笑,迎了上來。
霍家欣說:“老闆,你睡醒了?”
李仁杰點了點頭,應付著:“嗯,睡醒了!”
霍家欣嗔怪道:“老闆,你倒是睡醒了,可我們卻快累趴下了!這活簡直不是人乾的,比搬三天磚還要累人,你得加工資。”
李仁杰說:“衛生搞得不錯,工資是應該加些。不過,明天不需要這樣大規模的搞衛生,後天也不需要,大後天,大大後天都不需要。
那時,就沒有這麼累了,是不是該扣些工資呢?”
霍家欣連忙道:“加一天,然後天天扣,那還是不要了吧!”
夏雨婷嘟囔了一句:“簡直就是吝嗇鬼,對外人慷而慨,對自己人卻扣扣索索,疏內而親外,也不知怎麼想的?”
李仁杰問:“你說什麼?”
夏雨婷說:“沒什麼!”頓了一下,又說:“那邊又來客人了,我去招呼一下。”
李仁杰問霍家欣:“怎樣,生意還不錯吧!”
霍家欣說:“這才剛打掃完衛生,還沒開門營業呢,已進來三撥客人。這不,又進來一位客人。
總共七張桌子,一下子佔去四桌。老闆,你說生意能不好嗎?你還那麼扣門。”
李仁杰掃眼一看,不覺有些鬱悶。所謂的四桌,除了有一桌坐了兩個人,其它的每張桌子上僅坐一人。
並且巧了,五個人全都認識。
董悅坐在門口,把守大門。王小龍靠在最裡,看守後門。徐太郎與艾瑞坐鎮中央。
與徐太朗桌子緊挨著的那一桌,坐著一個大鬍子,正是自由號的,大鬍子猶太人船長。
霍家欣在那竭立的賣起了功勞,說:“老闆,除了這個剛進來的大鬍子,其它幾個的底我與夏姐姐把他們的底都摸清楚了。”
這特麼的還用你倆去摸底嗎?
李仁杰呵呵笑道:“哦,他們都是什麼來路?”
霍家欣說:“那個傻呼呼的,姓王。是在碼頭當苦力扛大包的,租住在咱們隔壁的閣樓上,正好與你的窗對窗。”
李仁杰點了點頭。王小龍腦袋上中了一槍後,整個人看起來是傻呼呼的,說在碼頭上扛大包,沒人會懷疑。
霍家欣說:“那個坐在門口的董先生,是咱們店鋪旁邊的雜貨鋪的老闆。
嘻嘻,說是雜貨鋪的老闆,其實是走私販,什麼東西他都能搞來。你還別不信,我問他能搞來槍嗎?他竟從身上摸出來七八把長槍短炮,全新的!
老闆,能不能給我們買些槍來防身。這種地方,我們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沒有武器防身,實在不安全。”
李仁杰心中默說:“董悅幹過記者,走南闖北的,能說會道。他搞了個走私販的人設,再加上那張能把死人說話了嘴,說自己是走私販,別人一定不會懷疑。
嘴上卻”說:“你們不是有槍嗎?還是衝鋒槍呢!”
霍家欣撇了撇嘴,說:“那種老掉牙的東西,能算是槍嗎?燒火棍還差不多。”
李仁杰說:“槍這東西,肯定很貴,我才不願當這個冤大頭呢。”
霍家欣輕蔑一笑,說:“這是什麼地方,你以為是太平盛世呢?槍這種東西在這裡就是白菜價,他賣的比白菜價還低。”
李仁杰心中暗道:“這傢伙是打著賣槍的名義,故意來武裝我了?”問:“那對夫妻呢?幹什麼的?”
霍家欣說:“他們啊!把咱們對面的華國飯店盤下來了,在裡邊賣華國菜。”
李仁杰早觀察過周圍的環境,對面的華國飯店比周圍的所有房子都高了一層,有個狙擊手趴在上邊,就算佔據了制高點,能夠控制周圍的環境。
霍家欣接著又說:“老闆,我以為你已經夠瞎了,盤下個酒吧豈不是會賠死。沒想到那對夫妻更瞎,盤下個華國飯店。整個島放眼望去,全是老外,只怕島上所有的華國人今天都到這裡了。
你說說,他們飯店怎麼經營下去!”
李仁杰說:“那可不一定!華國飯店的生意不是很火嗎?外國人都愛吃華國料理。”
霍家欣說:“那是假華國菜,什麼左宗堂雞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