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虛驚一場!
眾人長舒一口氣,看著荷槍實彈的兵們退出酒吧,沿著街道離去。
李仁杰扶著安德烈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安德烈揉著痛處,說:“我的老胳膊老腿,差點摔散了架。”
李仁杰說:“那就休息一會再走。”
安德烈點頭道:“休息一會再走!”
李仁杰說:“乾坐著有什麼意思,再來瓶酒喝?”
安德烈點頭笑道:“乾坐著有什麼意思,那就再來瓶酒喝。”
夏雨荷把酒送來,安德烈坐在那裡自斟自飲。
李仁杰坐在不遠的地方,眯著眼看安德烈。他有種感覺,這老傢伙有問題,至於哪裡有問題,卻看不出來。
難道剛剛安德烈急急忙忙要走,現在又穩如泰山就是問題所在?
這點很值得懷疑,可這一點又很容易解釋。
人老成精!他們能察覺到基斯的人搬救兵去了,安德烈也能察覺到。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安德烈懂。所以安德烈急急忙忙要走,是為了避禍。如今禍已遠去,安德烈不急走也在情理之中。
可,李仁杰還是覺得安德烈很值得懷疑。
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很熟悉這個傢伙,在船上第一次見到這傢伙時,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在腦子裡仔細搜尋,卻沒找到在哪裡見過的證據。
也許這只是一種錯覺?
門外又傳來腳步聲,這一次來的人更多,腳步的踢踏聲如潮水般朝這邊湧過來。
李仁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難道基思去而復返?應該不會啊!基思不像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啊!
他下意識的去看安德烈。
安德烈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皺,很明顯,他看似老了,卻耳不聾眼不花,也聽到了腳步聲。
安德烈的屁股往上欠了欠,似乎是想走。然而,他身子往下一墜,又牢牢坐穩。看來,他也想明白了,反正避不開,乾脆不避了。
基思確實去而覆返,不過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他被人扶著,才拐過一個街口,便看到威廉帶著大隊人馬而來。
威廉本來就要睡了!可是那聲槍響讓他心頭一驚。
自由島很少有槍聲,尤其夜幕降臨,士兵們都結束訓練,更不可能有槍聲。
可是,卻傳來一聲槍響。
有槍聲十有八九就是出事了!
自由島如今也算進入多事之秋,一下子湧進這麼多人,這麼多兵。這些人打著來自由島修建城堡的名義,其實都被胡志一隊隊派出去尋找秘密實驗室了。
接受胡志的命令,那就是胡志的人了。
這些兵初來乍到,魚龍混雜,難免會跟他的人起爭執,動手動槍都有可能!
他現在還得仰仗胡志發大財,萬不可鬧出大事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威廉一聽到槍聲,馬上就往外趕,叫副官集合猛虎營,親自帶隊趕往槍聲響起的地方。
半道上,他碰到塞西爾。
塞西爾就是他的二妹,手下也有一支精銳,代號美女蛇。
美女蛇前邊雖帶著美女二字,營中卻全是男兒,論兇猛程度與猛虎營不分伯仲。
塞西爾與威廉一樣的念頭,兩隊合一隊,人馬在上千人左右。
他們與基思的人正好打了照面!
威廉一看這隊人馬從槍響的地方而來,馬上意識到事情可能與這隊人馬有關,當即黑著臉說:“誰開的槍?”
那個上尉眼瞧老大面色不善,當即打了個哆嗦。可老大問話又不能不答,他顫顫驚驚的說:“是……是我!”
威廉說:“為什麼開槍?”
那個上尉結結巴巴道:“我們隊長,跟酒吧裡的人起了點爭執,隊長扔碎了幾個杯子。那些混蛋,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竟敢敲詐我們隊長。
說什麼一個杯子一千美金,非得讓我們隊長賠杯子。我們隊長哪能幹,於是就被那些混蛋扣了起來。
我開槍是為了嚇嚇他們,逼他們把隊長放了!”
威廉一聽不是跟胡志的人起了衝突,而是跟幾個平頭老百姓起了衝突,緊繃著的臉放鬆下來,看向基思。
瞧基思萎靡不振的樣子,他說:“打架打輸了?”
基思點了點頭,說:“打輸了。”
威廉說:“一個人被幾個人群毆,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