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本書,幾乎都沾滿灰塵,唯獨不起眼的角落裡有本書,看著挺髒挺舊的,上邊去沒有灰塵。
沒有灰塵就意味著經常有人翻動。
李仁杰將那本書抽出,隨意一翻,書中夾的一張卡片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銀行卡。
李仁杰露出滿意的笑容,拿出電話,開始撥號。
“麗莎,給我查一張銀行卡,卡號是……”
電話那頭很快回復:“老闆,卡里現金餘額為一百七十六億棒子幣,合人民幣將近一億。戶主是……”
麗莎說出一個人名,卻不是韓民智。
這很正常,誰現在受賄還用自己的名字,那不是直接向外宣佈,我是貪官,快來抓我。肯定是用一個不相干的人,辦張卡收錢。
到時,就算事情敗露,要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李仁杰在電話裡交待了幾句,掛了電話,收起銀行卡,順原路無聲無息出了大院。
他來到一家咖啡館,透過落地窗的大玻璃,可以將不遠處的漢城特別市警察廳盡收眼底。
侍應生端來一杯咖啡,他啜了一口,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已到中午時分,韓民智將辦公桌上的東西稍稍整了整,準備去廳裡的食堂吃飯。
雖然他坐擁百億資產,可十分低調,一直以清廉正派的面目示人。
對於商人的宴請一概拒絕,每天中午都在自家食堂裡,與普通警察一樣,吃些普通的食物。
他才走到電梯口,電話響了。他順手一接,那邊傳來一個年青人的聲音:
“請問,你是漢城特別市警察廳的韓民智治安正監嗎?”
用的是英語。
一般留洋回來的人才用英語,而這種人通常委以重任。
韓民智不敢小覷,說:“是,敢問你是哪位?”
那邊說:“我剛從警察大院X棟,XXX號房子裡出來,想跟你談談!我就在警察廳對面的咖啡館裡,希望你馬上過來一趟。”
韓民智整個人當場石化!對方報的房子,正是他藏髒的房子。
那處房產,幾乎沒人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的。而且,對方說從那個房子裡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對方是中央偵察部的檢查官?
中央偵察部可是反貪部門,官員們暗地裡稱之為地獄使者,落到這夥人手上,不死也得剝層皮。
馬上韓民智又回過神來。
中央偵察部算個什麼東西,他現在可是搭上大檢查廳檢查副總長這根線的人。中央偵察部再牛,也不過是大檢查廳的下屬單位,查到他頭上能怎麼樣?
還不是檢查副總長一個電話的事?
當即,他就想給檢查副總長打個電話。轉念又一想,電話通了說什麼,難不成說他估計中央偵察部的在調查他?
萬一要不是呢?豈不是鬧了個大笑話。
沒錯,檢查副總長現在是欠他一個人情,可人情這東西,用一次也就沒了。一定要用在大事上,而非隨隨便便的浪費。
所以,還是先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他手握檢查副總長這樣的殺手鐧,自然沒把那個電話當回事,乘坐電梯下了樓,直奔咖啡屋而去。
咖啡屋裡幾乎滿座,唯有一張桌子前坐著一個年青人。那人身上有掩飾不住的殺氣,倒時跟中央偵察部的身份滿符的。
韓民智徑直走了過去,問:“你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人?”
李仁杰說:“你是韓民智?”
韓民智點頭,說:“沒錯,我是韓民智。”
李仁杰亦點頭,說:“我就是剛才給你打電話的人,請坐吧!”
韓民智在對面坐下,壓低聲音說:“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能答應的我儘量答應。”
所以,會如此說,是因為他覺得,要是對方真的是來辦他的,肯定直接領人去抓他了,又怎會單獨把他約出來。
既然單獨把他約出來,肯定是另有目地,想跟他做筆交易。
李仁杰說:“韓先生快人快語,我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想求你件事。”
韓民智說:“什麼事?”
李仁杰說:“王大海的案子,我希望你能秉公處理?”
韓民智一時糊塗,喃喃說:“王大海?”
李仁杰說:“就是大海炸醬麵館的老闆。”
韓民智再次仔細的打量起李仁杰來!之前,他先入為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