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說:“傢伙啊,我也有!”說完,撩開身上披的風衣。
他本來不知道,柴宏才臨走前,為什麼要把風衣給他。等風衣披到身上,沉甸甸的一壓肩,他就明白了。
這不僅是件風衣,還是件武器袋。
他從風衣裡抽出一個大刀片。
沒錯,是那種跟青龍偃月刀一樣的大刀片,然後,又抽出三根可連線擰緊的鋼管,與大刀片一接,宛若一把青龍偃月刀在手。
刀鋒閃爍著寒芒,絕對是柄削鐵如泥的寶刃。
小混混們手中拿的鋼管西瓜刀與李仁杰手中的大刀相比,就好像小孩子手裡拿的玩具。
李仁杰把大刀往面前一頓,喝道:“本來我不想濫殺無辜,幸好你們不是好人,又為虎作悵。那我就借你們的人頭,敲敲韓民智這座山,震震韓民智這頭虎。”
他的刀一亮,老八就嚇得連退幾步。他一退,其它的小混混早就慌了,有幾個甚至跑到了鐵門處,想要衝下去逃命。
可是,老八怕李仁杰在混戰中跑了,上天台的同時把鐵門給鎖上了。那鎖還是專門在鎖匠鋪裡買的防盜鎖,液壓鉗都剪不斷,更別說用鋼管與西瓜刀砸砍了。
老八這時遠離大刀的殺傷範圍,心神方定,破口大罵:“都慌什麼慌,亂什麼亂。他只有一個人,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殺啊!”
手下們一想,是這麼個理,舉起手中傢伙便衝了上來。
李仁杰大刀一掃,刀鋒所碰之處,全都斷折。西瓜刀斷為兩截,鋼管斷為兩截,就連人也斷為兩截。
他只是掃了三五下,數十人已全部躺在血泊之中。
老八完全傻了。
他不是沒見過殺人,而是沒見過這樣殺人的。他甚至有些懷疑,面前站的不是個人,而是索命的閻王。
眼瞧,李仁杰手持大刀,踏步朝他走來。
老八急忙往後退!忽然,他想起自己並非空手而來,腰上還彆著一把槍。
於是,他把槍抽出來,指著李仁杰說:“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開槍了!”
李仁杰把手中大刀一丟,說:“哦,你有槍,似乎我也有,等我找一找。”
老八想開槍,但他的手哆嗦個不停,根本瞄不準。況且,數十人瞬間被人家斬倒在地,這種殺法,早把他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這特麼是從華國來的糞胞嗎?虧他來之前還訂了幾桌,準備完事之後一起去慶祝一番。在他眼裡,自己帶著這麼多人,一亮相,對方直接跪了。
然後逼其自殺,多麼簡單的一件事。
為什麼事情就失控了!
不是應該對方落入自己的魔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結果是自己就落入對方的魔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時,對方的槍也拿出來了。是那種製做精良的微衝,比他手中這把,在黑市上買的,膛線都快磨平的爺爺輩的槍,不知要強上多少。
他看到對方拉動槍栓,手壓在扳機上,抬槍指了過來。
老八慌忙把手中槍一扔,跪在地上磕起頭:“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李仁杰笑了笑,說:“我是糞胞,什麼時候成你爺爺了?”
老八說:“不,你從始自終都是我爺爺,我才是糞胞。不,我是蛆蟲,你就饒了我吧。只要你饒了我,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我有一家公司,這些年存了不少錢,這是卡,密碼是,裡邊有幾百萬美金。只要你饒了我,這些錢都是你的。”
見李仁杰收了卡,他感覺自己的命八成是保住了,又磕頭說:“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是韓民智讓我這麼幹的。
你想殺他報仇嗎?我可以幫你啊!”
李仁杰說:“我很想饒你一命,可情況不允許。”
老八抬起頭想問為什麼,卻沒機會問了。
李仁杰按下扳機,幾聲悶響,老八躺在血泊之中。
他脫掉風衣,把槍也扔到地上。
柴宏才敢把東西給他,可見東西都是乾淨的,絕對查不出來源。至於留下的指紋,棒子國警方就算提取到了,又能怎樣?
李仁杰蹲到老八的屍體前,說:“並非因為你要殺我,所以我才殺你。著實因為我要你借你的人頭,敲山震虎。安心去吧,下輩子做個好人。”
他從老八的身上,拿出老八的手機,卻沒找到韓民智用哪個號給老八打的電話。看來兩人彼此之間十分默契,都是隨打隨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