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從出膛到穿過樹洞,需要多長時間?一秒種,還是一秒半?
不管多長時間,都比物體從樹洞一閃而過要長得多。
要想讓子彈透過樹洞擊斃目標,就得提前開槍。可是,這個度如何把握?
開槍早了,子彈穿過樹洞,目標還沒從樹洞出現。
開槍晚了,目標早從樹洞一閃而過,子彈尚未到達。
別說僅是個神槍手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把握不好這個度吧!
機會只有一次!況且,對方只是有轉移的意思,並沒開始轉移。現在就去瞄樹洞,有什麼意思?
難不成,人家一直不轉移,你就一直瞄著樹洞嗎?
就算人家真的轉移,你又如何從露出那一截槍管的微動,判斷人傢什麼時候下決心轉移。又如何計算從身體開始動作,到從樹洞閃過需要多長時間,該在什麼時候開槍。
難,難,難,幾乎無解。
這時,對講機裡傳出李仁杰的聲音:“開槍!”
“叭叭”兩聲槍響,空曠的森林中傳來兩聲重物從樹上掉落下去的悶響。不用去看,也知道對方的兩個狙擊手中槍而亡。
想來,李仁杰所瞄的那個狙擊手也猜到是怎麼回事。
兩聲槍響來自兩處不同方位,與擊樹的那個各不相同。他清楚自己被三個狙擊手包圍了,更加害怕,槍管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夏雨婷聽到“噗”的一聲悶響,知道李仁杰開槍了。
怎麼就開槍了?那個狙擊手害怕了沒錯,可你怎麼知道他要轉移,這槍必空。
與此同時,她看到槍管往前一送,肯上不由露出驚愕之色。
這是對方狙擊手要動的徵兆!
接下來,她的嘴越張越大,看著眼前一可思議的一切。
那個狙擊手起身了,腦袋透過樹洞晃了一下,然後傳來有人從樹上跌落,砸斷樹枝的聲響。
那個狙擊手肯定中槍了,不然不會從樹上墜落。
他的腦袋只是在樹洞後一閃,子彈又是從樹洞中穿過的,可以肯定中槍的地方是頭。
一個人的腦袋讓M200的子彈擊中,半拉腦袋肯定保不住了。一個半拉腦袋都保不住的人,還能活嗎?
夏雨婷震驚之餘,對李仁杰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放下望遠鏡,結結巴巴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仁杰開始收槍,說:“我早就說過,狙擊這種事,存乎一心也。憑的不是各種引數,而是一種感覺。”
霍家欣萌萌噠的問:“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是靠運氣!”
李仁杰說:“也可以理解,不過……”
他話鋒一轉,又說:“運氣也分人!你憑運氣,這輩子趴在這裡,一刻不停的開槍,打到老死,也不可能打中對方。
而我憑運氣,一槍就能要了他的命,這就是高手與低手的區別。”
他呵呵而笑,說:“怎麼樣,我說我很厲害的,只是我低調,所以我不說。你們剛開始還不信,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霍家欣點頭道:“知道了,你簡直太厲害了!”
李仁杰轉頭又問夏雨婷,說:“你呢?服了嗎?”
夏雨婷一臉呆滯,腦子裡所想的全是剛剛李仁杰一槍擊斃敵方狙擊手的畫面。
李仁杰搖了搖頭,說:“算了,一到正事上,你就裝糊塗,我早習慣了!”
他的話音未落,夏雨婷納頭就拜,抱著李仁杰的褲腿不撒手。
李仁杰大驚:“你想幹什麼?”
夏雨婷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李仁杰說:“什麼師父徒兒,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夏雨婷說:“我從小就想當一個狙擊手,可惜從來沒有遇到過名師。今天見師父神乎其技的槍法,歎為觀止。
天下,再無比師父狙擊水平高的人了,你不就是我苦苦追尋的名師嗎?還請師父收了徒兒吧。”
李仁杰搖了搖頭。
夏雨婷說:“師父是嫌我一介女流,又中灣毒太深,心生厭惡,所以不收我嗎?”
李仁杰說:“那倒不是!我從來不重男輕女,而你所中灣毒,經過我的耳燻目染,已解得差不多了,怎會嫌棄。”
夏雨婷說:“那師父是嫌我愚鈍,不是幹狙擊手這塊料?”
說實話,李仁杰並不認為夏雨婷有狙擊天份,可他不願收夏雨婷為徒卻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