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宏壯身後的屬下,也都跟田宏壯一樣,雙手握拳叉在腰上,將身上胳膊上的肌肉高高拱起。
田宏壯看了看自己的屬下,再看看烏鴉傭兵團的人。
與他們比起來,烏鴉傭兵團的就跟豆芽菜一樣,根本不值一提。
最關鍵的是,這些豆芽菜都沒拿槍,他的信心大增,笑道:“這上邊寫著99,就是我們殺神天團的帳篷,憑什麼給你們。”
大坪真太郎說:“八格,你沒瞧見廁所很遠嗎,上趟廁所得走很長時間的路。
你們來不就是來打醬油的,搞笑的嗎?真正出力的還是我們。
我們不節省些體力,到時怎麼出力?而廁所那麼遠,是件很浪費體力的活,我要將這頂帳篷拿過來當廁所,既方便自己,又方便大家,何樂而不為。”
圍觀的人發出低笑,有的看熱鬧的甚至不嫌事大,叫嚷道:“田宏壯,你還是不是男人,人家要用你們住的地方當廁所,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特麼要是你,早殺了他了,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賣笑呢?殺了他!”
田宏壯自然把這些都聽在耳中,黑著臉道:“我要是不讓呢?”
大坪真太郎笑道:“不讓,好說啊,那我就打到你讓為止。”
田宏壯邁出一腳,兩拳相抵,又擺了個健美造型。這次不僅前邊的肌肉都鼓起來了,背後的肌肉也鼓起來了。
他說:“你可看清楚了,我胳膊比你大腿都粗,跟我打,就不怕我把你打死嗎?”
大坪真太郎哈哈大笑,道:“田宏壯,你是既可笑又可悲,你腦子裡有屎吧,傭兵是殺人的,不是讓你賣肉呢。”
說話間,踏出一步,直奔田宏壯而來。
田宏壯眼見對方那拳稀鬆平常,瞧不出有什麼威力,也是一拳揮出,直取大坪真太郎。
他說:“這是你找死,可怨不得我!”
眼瞧自己充滿霸道力量的一拳就有打在大坪真太郎的身上,肯定能把大坪真太郎打得倒飛出去,再吐三升血。
他的眼裡盡是喜悅。
可就在拳要打在大坪真太郎身上的一瞬間,大坪真太郎竟然不見了。
田宏壯一拳打空,這才發現大坪真太郎不是不見了,而是下蹲躲了過去。
他收臂要去肘擊大坪真太郎,還沒把打出去的拳頭縮回來呢,膝蓋處便吃了一腳。
然後,他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前撲去,重重的摔了個狗吃屎。
真特麼的疼啊!
地面是用碎石鋪成的。
捱了一腳的膝蓋疼,砸在碎石上的胳膊疼,磕到地面的下巴更疼。
真的疼!
其它的地方暫且不說,僅是下巴重重砸在地面上,就讓他感覺到了腦震盪。腦子都震盪了一下,可見這下磕得有多重。
火辣辣的疼!
接下來,田宏壯再無還手之力,打鬥成一邊倒。
大坪真太郎一拳接著一拳砸在田宏壯臉上,砸得田宏壯眼角開裂,嘴角出血,臉頰黑青。
砸得田宏壯沒了驕傲,沒了自尊。
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胖揍過,也從沒吃過這樣的苦頭,開始討饒:“帳篷讓給你們!”
大坪真太郎說:“現在已不是僅把帳篷讓給我們就能完的事了,剛剛我的指關節“咔”的一聲響,肯定是骨頭開裂了。
你得賠醫藥費!”
田宏壯說:“我賠,我賠!”
大坪真太郎說:“我的拳頭可金貴著呢,說,賠多少!”
田宏壯說:“十萬,十萬美金!”
大坪真太郎說:“我沒聽清楚,再說!”
田宏壯說:“一百萬,一百萬美金!”
大坪真太郎說:“我還是沒聽清楚,再說!”
田宏壯哭了,他的猛人人設瞬間崩塌,哭得鼻涕橫流,說:“你說多少就多少!”
大坪真太郎說:“五十個億吧!五十個億美金,應該可能把我金貴的手治好。你們殺神天團最近幾年撈了不少,應該有五十個億美金吧!”
五十個億美金?這麼多錢簡直要了殺神天團的老命了!
瞧熱鬧的人暗暗咂舌,只怕田宏壯拿出這五十個億,殺神天團也該解散了。
他們暗自後悔,這麼多錢,早知道他們就動手了,不然哪輪得到烏鴉傭兵團。
後悔歸後悔,事已至此,他們也不能半路截胡,只能便宜了烏鴉傭兵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