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被單近的人,一聽開槍二字,當即臉色慘白,連忙往後邊退。
後邊也是人挨人人擠人,一時之間又哪裡能往後退。
聰明的,馬上往地上趴。笨的,還站在那裡,不顧一切往後邊擠。
槍聲響起,全往被單處打去。
一陣乒哩乓啦的槍聲中,夾雜著手雷的爆炸聲。
被單裡的人全都倒了下去!
站在最前邊,第一排的算倒了血黴了。無緣無故,受到手雷爆炸的波及,死了兩三個,傷了數十個!
死的也就死了,傷得受不了疼,躺在地上鬼哭狼豪。
華倫長舒一口氣。
不是他不憐憫那些傷的人,而是幹大事的哪個不冷血,這些死傷都在承受範圍之內。
他擺了擺手,讓親信去檢視李仁杰的屍首。
所有的事都是李仁杰搞出來的,他必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須臾,親信回報,沒有李仁杰的屍首。
華倫大吃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趕到門前。
他要親自檢視,是不是真的沒有李仁杰的屍首。
被單已被炸成爛布條,又經血水的染泡,汙穢不堪,早被手下收拾過一邊。
曾躲在被單下的人,有的是被槍打死的,屍首尚完束。有的被手雷炸得支離破碎,不過面容依稀能夠看清。
華倫恨李仁杰入骨,李仁杰就是燒成了灰他也認得,何況還沒有被燒成灰。
裡邊果然沒有李仁杰的屍首,那這傢伙去哪了?難道並沒有乘坐電梯上來?
不會的!若科研人員沒受到李仁杰的威脅,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披著被單自殺?所以,李仁杰肯定是跟這些科研人員一同上來的,那這傢伙哪去了?
地上傷員發出的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讓他無法專心思考。
華倫怒喝一聲:“都特麼把嘴給我閉上!”
然而,他的怒喝沒有傷痛的威力大,傷兄們沒有一個聽令的,還在那裡慘叫!
他急火攻心,又惱羞成怒,從身旁一個人手中奪下一把槍,來到一個慘叫的傷員身前就開了槍。
一邊開槍,還一邊怒喝:“我特麼的讓你們把嘴閉上,你們特麼的聽到沒有!”
三五槍打死一個傷員,一梭子打死五六個,世界一下清靜了。
剩下的傷員要嘛捂住嘴,要嘛咬著拳頭,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誰也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又能安靜的思考問題了!
華倫眉頭皺成一團!既然李仁杰乘坐電梯上來了,為什麼找不到李仁杰的屍首?人到底哪去了!
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隱身衣。
這傢伙該不會是穿了隱身衣吧!
他本該早想到這個答案,可他一直沒往這方面想,不是他不知道實驗室裡有隱身衣,而是他沒料到李仁杰會這麼蠢。
穿了隱身衣,就等於赤手空拳了!
一個人處於重重包圍之中,手持利器都不見得能逃出去,何況是赤手空拳!
他不覺嚇出一身冷汗!
對手太狡猾了,要是剛剛門被開啟,這傢伙豈不是已經趁機逃跑了!
幸虧他當機立斷,急時開槍,才把這傢伙又捂在停車場裡。
在嚇出一身冷汗的同時,他也是一喜。
對手沒有武器,豈不是就能生擒活捉?只要能把人抓住,他就又可以使用上策或者中策。
而且,要是能把人活捉,最大的收穫就是能把原型隱身衣截獲。有原型隱身衣在手,死多少科研人員都無所謂,大不了再調一批科研人員,從頭再來。
華倫大喝一聲:“都給我聽好了!那傢伙穿了隱身衣,你們互相配合一下,用手摸用腳踢,搜遍這裡的各個角落,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手下們立馬行動,很快就有人狂喊道:“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華倫聽到這個訊息,心情簡直比六月天喝了瓶冰鎮可樂還要爽快,大叫道:“把人給我帶過來!”
那人答應了一聲,還沒把人往這邊帶,又有人喊道:“我也抓到一個,我也抓到一個!”
聽到這個訊息,華倫高興的神情一下蕩然無存。
下地下十八層的只有李仁杰一個,一個李仁杰不會變成兩個,怎麼可能抓到一個又抓到一個?
唯一的可能就是,抓到的並不是李仁杰,而是其它穿了隱身衣的人。
實驗室裡,做好的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