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大門沒鎖,被李仁杰輕輕一推就開啟了。
“咦?”
還沒有進去,李仁杰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只見印象中乾淨整潔的院子裡十分混亂,扔著一些破盤爛破和幾把斷腿的椅子,另外還積攢了一些生活垃圾,空氣中更是糜爛著一股腐爛的氣味。
這不對呀!
李仁杰從小生活在這裡,嬸嬸和叔叔一直都是勤勞的農民,尤其是嬸嬸非常持家,總是將家中裡裡外外收拾的乾淨利落。
“人窮志不能短。”
嬸嬸經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教育李仁杰和小他四歲的堂妹。
即使生病了,嬸嬸也要將自己收拾的非常精神才行。
眼前的景象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家中出現了變故。
“二叔、二嬸!”
李仁杰叫喊一聲就大踏步走了進去。
屋門也沒有上鎖,是半敞著的,屋內更是不堪入目。
除了那套堅硬的實木沙發外,裡面的電視、冰箱、洗衣機、空調等全部被砸爛了。
臥室同樣如此,衣櫃裡面的衣服全部被扔在地上,床單、被子被扯爛,整個家看起來就像是經歷了一場龍捲風的洗禮。
這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正當李仁杰站在屋內發愣時,院子裡面傳來響動,一個留著齊耳短髮的中年女人一邊輕輕抽泣一邊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身上的衣服有幾處被扯爛,臉上和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佈滿了淤青。
“二嬸。”
李仁杰見到這個女人就快步走了過去。
這個外表有些柔弱、內心卻堅強的中年婦女正是李仁杰的二嬸----杜小娟。
“小杰。”
杜小娟面色微怔,馬上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擠出笑容說,
“小杰你回來咋也不打聲招呼?
一定餓了吧?
等著,嬸子這就去給你燉幾個荷包蛋,待會再給你擀麵條吃。”
“二嬸,我不餓。”
李仁杰一把拉住想要進廚房忙活的二嬸,然後伸手指著四周說,
“二嬸,你別瞞我,告訴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二叔呢?還有小文呢?”
村小娟眼神閃爍地說:“你二叔有事出去忙活了,你妹子還在學校呢。”
李仁杰沉著臉說:“二嬸,二叔去哪了我不知道,可現在都已經放暑假了,你說小文還在學校鐵定是在騙我。
嬸!
好歹我們也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更是你一手拉扯大的,你這麼說是還把我當成一個外人是吧?”
“不,嬸沒有那個意思。”
村小娟是一個老實的農民,從小就將李仁杰當成自己親兒子一樣看待,最怕的就是李仁杰會以為他們不是一家人,此時聽到李仁杰說這事連忙擺了擺手。
“嬸,既然我們是一家人,那你就老實告訴我發生啥事了,家裡出現了啥變故?”
李仁杰一連追問。
“唉。”
杜小娟見實在是瞞不下去了,就長嘆一聲,跟著講道,
“小杰,這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這個家咋地就變成了今天這模樣。”
“沒事嬸,我現在有的是時間,你從頭跟我慢慢講。”
李仁杰扶著杜小娟坐在椅子上,並給她倒了一杯水,兩人就在院子裡聊了起來。
很快李仁杰就弄清了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
原來在李仁杰參軍沒多久,二叔李實誠就被人騙去幾萬元錢。
緊跟著,李實誠就沾上了毒癮。
一沾上毒癮,原本老實勤勞的李實誠就完全變了,也不下地幹活了,更不會外出打工。
沒錢就變賣家產,或者問杜小娟要,不給就打,就砸家裡的東西。
前不久,杜小娟突然發現家裡這座唯一的房子竟然也被李實誠給抵押出去了,非但如此還在外面欠下了幾十萬的鉅款。
還不上錢,催債的人就天天上家裡來鬧,事情還牽扯到了剛剛初中畢業的堂妹李雙文。
為了替父還債,李雙文經人介紹到一家KTV去上班,據說去當什麼陪唱。
陪唱是啥杜小娟不知道,可有個“陪”字她就認定絕不是什麼正經工作,再加上對方承諾的高工資,杜小娟就堅決不同意李雙文去歌廳上班。
結果,剛剛杜小娟去歌廳勸李雙文時,非但